车子进了小区,到了楼下。下车后,桑榆随着景腾进到电梯,把她送到这幢高级公寓楼的顶层,在2801的门口停下。景腾打开指纹锁,跟桑榆说了声:“谢谢。”
司机又把桑榆送回了家。
桑榆下车后对司机说:“您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司机答应了一声,把车开出去不远又停了下来,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招呼桑榆:“小桑,这包是景总的吧?”然后从车窗里递出一个黑色的鳄鱼女包。
桑榆走过去接了过来,说:“行,明天给她。”
司机开着车走了,桑榆捏着包感觉沉甸甸的,犹豫了一下,打开一看,发现包里放着景腾的手机和开单元门的磁扣钥匙。她刚刚上楼的时候单元门正好开着,所以景腾才会忘了还有钥匙和手机。
桑榆走出小区,扬手叫了辆出租车,又来到了景腾家楼下。他拿着磁扣钥匙直接进了单元门,乘电梯到了2801门口。
他敲了门。
“谁?”景腾在里面问,儿子读寄宿学校后,她便一个人住,除了物业,很少有人来敲她的门。
桑榆答:“景总,您的包落在车上了,我看钥匙和手机都在,就给您送回来了。”
门打开,景腾裹了浴袍站在门里,她刚吐完,冲了个澡,还没发现钥匙和手机不在呢。
“谢谢。”她简单无力地说,眼睛透红,脸还没完全擦干,鼻尖儿上淌着水珠儿,素颜的她蜕去了女强人的形象,看起来干净而娇弱。
一股清风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景腾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慌忙捂住胃,顾不得招呼桑榆,转身跑进了卫生间,从卫生间里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桑榆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我帮你倒杯水吧?”他关上门走了进来,环视景腾的屋子,客厅宽大,只摆了一张欧式墨绿真皮沙发和一张茶几,完全是冷淡风。有一整排书架墙将客厅与卧室隔开了,屋子显得空空荡荡。
桑榆看见开放式厨房的餐桌上摆了一小杯现成的蜂蜜水,估计是景腾为自己调好的,还没来得及喝。
地板很光洁,桑榆就脱了鞋,光着脚到餐桌边把蜂蜜水拿了起来,送到卫生间的门口。
景腾吐完后洗了脸,满脸是水地从卫生间走出来,把桑榆手中的蜂蜜水接过来喝了,整个人看起来更虚弱。
“谢谢你。”一杯红酒就把自己喝成这样,她觉得很丢人。
桑榆看着她,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回身去把她的包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说:“那我回去了。”
景腾点点头,向前迈了一步,一脚踩在了浴袍散落下来的腰带上,身体向前扑去。
桑榆手疾眼快,赶紧回身一把把她接住了,她的浴袍敞开,里面只穿了一条内裤,桑榆清晰地看见,也是墨绿色的……
早上恢复意识的一刹那,景腾就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一幕,不敢睁开眼睛。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暗暗祈祷:桑榆已经走了,走了,走了……身边有人蠕动,一个光滑的身子从被子里滑过来,温温热热地盖住她,含浑地问:“还要吗?”
景腾惊悚地毛发都竖起来了,她有两年没做这种事,昨夜一个失措就稀里糊涂地做了,而且是和一个公司里的试用期职员。她觉得自己没有脸睁开眼。
“要,要不要上厕所?”景腾绝不会在清醒的时候跟一个员工做这种事儿的,昨晚做了还可以借口喝醉了,现在做,到时候连借口也没有了。
男子的身体就和她贴在一起,她咬着牙,屏着呼吸,拼命地往床上缩,另一只手在被子外面搜索着睡袍,被子外空空如也。是呢,昨天晚上是从客厅里开始的,袍子一定还在那儿。
倒是对方比她大方,感觉到她在极力躲避,就裸着身子站了起来,赫然露出年轻健硕的身体。景腾不想看,也不敢看,就把半个脸掩在被子里,那健硕欣长的身体背对着她,从床下捡起了衣服穿上,转身对她说:“我走了?”
景腾在被子里含糊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