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阮没说话,刚刚问的人已经被施舫舟拖走踢了两脚。
旁边还有几个欲言又止的,邬阮觉得这些人好像闫州的七大姑八大姨,操心着他的琐碎。
而她就是那个插不上嘴的小媳妇。
闫州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看着笑闹的一堆人,张嘴就是:“别吵了。”然后他走过来拿起了球杆,倾身俯在台球桌上,估算着击打的位置,眼神都没给邬阮一个,“你可以回了,太晚了。”
在座的都知道这话是对谁。邬阮静静地坐着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停滞,只剩下闫州击球发出的碰撞声。
众人还以为邬阮被他吓到了。
“不是老闫,你这就不该了。人家小姑娘大晚上的跑出来找你,连水都没喝上你就让人回?”
“你的意思你请客?”顾斐然和施舫舟认识的时间最长,默契也最足,知道怎么相互配合。
最后一行人决定找个饮品店坐着。
邬阮答应了周艺会快去快回,路上她玩了会,不能再耽搁,只好出声拒绝:“不好意思啊,今天有点晚了,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下次有时间我请。”
闫州抬眸扫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球杆,叹了句麻烦,走过来拎起了沙发上的外套。
“你们去吧,我带她走。”
闫州看着目瞪狗呆的好友们。
“……”
施舫舟勾着顾斐然的脖子,笑得不怀好意:“怎么,不装了?”
“闭嘴。”
邬阮出门之前换了一条米白色的针织裙,露着一节光滑的小腿。H省的昼夜温差比她想象得还大,她能感受到冷风吹过来,正一点点带走她身上的温度。
“真该冷死你。”闫州语气恶狠狠的,却还是把外套扔给了邬阮。
真别扭。
邬阮毫不客气,拎起来就披在身上。
体温一点点回升,邬阮的心情随之愉悦起来。
他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嘛。所以他之前真的是装的?
三年没见,他的性子怎么越发别扭了。莫非是被他的朋友们影响了,所以他现在不像以前一样孤僻,而有了人情味?
邬阮的第六感很准。
施舫舟等人多多少少影响了闫州,但她不会知道,闫州为什么会跟这帮性格脾气与他差距那么大的人交朋友。
周艺还在客厅等着。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她又不想打扰外地出差的闫正伍,只好说服自己再耐心等等。
门终于开了。两个孩子携着一身寒气回来,周艺马上起身过去拉住邬阮的手。
“可算回来了,干妈担心死了。你们快上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明天该上课了。”
邬阮应下,又安慰了周艺几句,快步跟上走远的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