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沫甜甜一笑。

秦相濡把糖果放入口袋，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注意到秦以沫办公桌旁边的一张信纸，出于好奇直接拿起来看，目光扫到最后一段：

“纵使天上亿万星辰，都不及你一分璀璨耀眼，你的出现彻底照亮了我昏暗的世界给我带来光和温暖，以沫老师，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我有些害怕，害怕我说了，你会远离我，可我更害怕因为自己的担心选择退缩而永远错过这个机会，所以...我想说，以沫老师，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给我一个呵护你照顾你的机会，做我的女朋友吧？”

秦相濡起一身鸡皮疙瘩，把那张信纸还给秦以沫，说道：

“情书？谁给的，学生？”

秦相濡不敢想象要管同学叫姐夫的那一幕，他不是不提倡姐弟恋，只求老姐别找和他同龄或是同年级，又或者是别比他小的就可以。

秦以沫苦笑一声：

“是同事，戴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那个，性格挺好，和我一样是辅导员。”

秦相濡松一口气，还好不是自己同学，问道：

“答应了吗？”

秦以沫抬头露出意外的表情说道：

“你希望我答应吗？”

“如果可以，我不想，但那不是你的自由吗？你的条件这么好，不必陪你弟弟打光棍。”

秦以沫一个弹指打在秦相濡额头上，笑道：

“什么叫陪你打光棍，只是我眼光比较挑，看谁都有缺点才一直单身到现在，你以为我愿意单身啊。”

秦相濡揉揉额头，然后笑着将手揣进外套兜里，紧紧握好拳头伸到秦以沫面前。

“给你...”

“什么？”

秦以沫一脸疑惑。

拳头离秦以沫的脸越来越近，正当她放松警惕之际，“啪嗒”一声秦相濡一弹指回击在她额头上，随后转身跑出办公室，动作飞快。

“嗷呜。”

秦以沫抿唇双手捂住额头弯下腰。

秦相濡站在门口靠着墙壁，闭上眼，回想起以往与秦以沫的点点滴滴，纵使过去三十年依旧清晰地记得...

小时候受伤秦以沫会着急到哭，她有好吃的好玩的便与他分享，在懵懂的年纪许过娶姐姐的天真约定，再到后来上学，身边几乎有秦以沫的身影，秦相濡开心的大半部分原因源自于她。

她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会过问一遍家人，对秦相濡很照顾，是非常称职的姐姐。

如果从小到大陪自己长大的姐姐恋爱了结婚了，最后离开，心里总觉得有点寂寞。

秦相濡认为秦以沫单身的原因是因为放心不下他，以前父母忙，不是加班就是出差，秦以沫一边要学习一边要担负起长辈的职责照顾秦相濡，留给她自己的时间少之又少，时间长了成为习惯。

秦相濡有时会觉得是自己拖累了秦以沫。

“如果什么时候想嫁人了，尽管走吧，不必顾虑我，我啊...已经长大了。”

秦相濡小声说完最后一句，将手揣进外套兜里，压低声音语气平和地说：“走了。”

四下安静，刚才秦相濡的低语秦以沫听得一清二楚，脚步声越来越远。

秦以沫捂着额头的手缓缓放下，起身靠在转椅上，良久...用手撩起刘海长发，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