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是什么原因来的这里,我管不着,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也不在意。
只是现在这院子是我的。你这般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同意就随随便便就闯进来,还当做自家一般住下来,怕是不妥吧。”
“姑娘说的是,不如...”
“不如你就留下身上的银子,当做赔付,赶紧滚吧。”顾七接话。
“......”这姑娘完全不安常理出牌。
“三更半夜的闹了许久,要你点银子不过分。”
见对方不说话,顾七蹙眉跳下屋顶:“怎么,不舍得?还是没带?”
“姑娘说笑了,若姑娘实在介怀,在下立马离去就是。”
“要走没什么,要不留下银子,要不就留下一条腿。这么大的个子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我看姑娘行事不似寻常,今日之事确实是小生的过错。”男子薄唇微抿,总觉得自己这次似乎算错了什么,如果才落得刚出狼窝又进了虎穴。
“拍马无用,还是那句话,留下你的银子,带上你的人走。”顾七收敛了笑意,眼尾扫了扫院外:
“读书人做起偷鸡摸狗的事情确实要厉害些,还知道里应外合。”
“......”
知道今日再说什么也无用,男子沉默了片刻,忽而轻笑,从身上取出一钱袋递给顾七:
“今日身上带的不多,内有银票一张,不过百两,望姑娘不要嫌弃。”
“还挺有钱,走吧。下次有这种生意再来找我便是。”
“......”
这天真的没法聊了。
见人消失在夜色里,顾七将院门重新落锁。不起眼的农家小院顷刻间重新间恢复宁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人...人都走了吗?”顾大年颤颤巍巍的打开房门,探出半个脑袋来。
“走了。”
确定了无事,顾大年方才披着外衣都来出来:“闺女,这些人还会回来吗?”
“除非他们银子多的没处花。”
“这都是什么事呀!好好的怎么就寻到我们身上来。”顾大年仍旧有些后怕,刚刚入夜前,闺女就偷偷提醒自己,让自己早早进屋假装熟睡,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恐怕不是这些人刻意寻上了我们,而是没料到这宅院会突然有人入住。
顾七记得当时牙行有记录,这院子租赁前空了半年有余。
当然这些话顾七不会对顾大年多提,免得他惶惶不安,便只道:“无事了,回去睡吧。这些人不会再来。”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村外官道之上,接人的车马错落而知。
“主子,今日之事要不要...”身穿黑色劲服的护卫,屈身站在年轻男子的身后,面色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