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兴安面如死灰，其他警员也好不到哪儿去。

房间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低垂着头。

一脸的呆滞。

眼神里是茫然，是无措。

曾鹏嘴角露着苦涩而僵硬的笑容。

他从业二十年，从一名普通民警转成刑警，又接连破获各种大案。

最后升到了宁州警局刑警队长的位置。

可以说身经百战，见惯了各种场面。

但是眼前死神的案子。

让曾鹏无力又绝望。

因为，这案子根本没法破！

……

陈妃蓉坐在公务车里，正一路跟随者秦洋。

一整夜，秦洋都没有下楼。

七点半秦洋才下楼，打车去了商贸中心地下停车场开车，然后赶往公司。

陈妃蓉三个人轮流监视了一整夜，都有些困意，准备等秦洋班后再各自抽补觉。

电话响起，陈妃蓉接通，是警局打来的。

“什么？你说什么？”

只听了一句话，陈妃蓉脸色大变，瞳孔骤缩。

“陈，陈明义，他死，死，死了？”

陈妃蓉根本不敢置信，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他抬眼看了前方秦洋的奥迪。

秦洋一直处于自己的监控中，根本没有作案的可能。

也就是说，秦洋不是死神。

清除了秦洋的嫌疑，监视任务也就结束了，她吩咐徐慎言道：“我们掉头，回警局。”

然后又问电话里的同事：“陈明义怎么死的？”

电话里开始解释，等电话里解释完，陈妃蓉全身僵直。

仿佛石化一般一动不动。

手中的电话滑落到了桌椅底下，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陈姐，陈明义死了？他怎么死的？”正在开车的徐慎言好奇的问道。

陈妃蓉慢慢晃过神，僵硬的扭转过来脖子。

“我不知道，也没人知道。”

她喉头在摩擦，声音沙哑撕裂。

……

秦洋并不知道陈妃蓉这几天在跟踪她。

不过不知道归不知道。

但秦洋从来没有排除过自己被警方调查跟踪的可能。

他深知自己同时出现在林逸群和宋平的案发现场，就是最大的破绽和疑点。

警方在毫无所获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不会放弃对自己的调查。

时间久了，自己难免再次露出破绽。

所以秦洋选择发布死亡预告贴，选择在万众瞩目之中让陈明义身死。

目的并不是为了装逼显摆死神有多厉害。

让网友崇拜夸奖，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而是，当陈明义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下。

他悄无声息的死亡之后。

自己的嫌疑便可以借此洗刷。

既然死神能远程杀人，不需要亲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