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往里头看了一眼,只见柳叶躺在地上,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柳叶脖子上一片红痕,看着像被人掐死的。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苏家横生祸端,也不知道叫人说什么好。
不等苏月绕开,苏盈盈抬手指着苏月,大声道:“抓了他,是他杀了柳叶……”
今晚来苏家赴宴的宾客身份都非富即贵,听苏盈盈这一声指认,当即便命人上前,一把抓住了苏月。
“将人送往刑部再说……”苏长安皱眉,面上满是不快,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当场便杀了苏月。
今晚这样的好日子,攀权附贵,却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搞砸了,而且这小子还有一个他不愿想起的名字。若不是看这小子模样与他那死去的女儿分毫不像,他只怕真以为是她来索命了。
刑部大牢可不是个好地方,清清白白的人进去,也能给你列出十八项罪状的地方。牢中恶臭逼人,昏黄的烛火随风摇曳,远远听着有哀嚎传来,叫人毛骨悚然。
此刻,苏月被绑在行刑架上,旁边的架子上绑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此刻无声无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架子下摆着一个巨大的火炉,里头放着几块烙铁,已经烧的通红。
两个狱卒喝了一口酒,起身拿起烙铁在苏月跟前晃荡着。
“你若聪明,就老实交代。”
苏月微微挑眉:“交代什么?”她不是跑不掉,而是跑了,身上这罪名就洗不掉了。
“你为何杀柳叶?苏家所有人都指认你杀了柳叶,你还不坦白吗?”
那狱卒晃着烙铁,苏月感觉面上有些灼痛。不悦的皱了皱眉。
“那,苏家人是看着我杀的柳叶吗?”
两个狱卒显然没想到苏月这么顽固,一般人到了刑部大牢,早吓尿了,哪儿还能抵抗?
“死鸭子嘴硬,我们劝你老实点交代自己的罪,不然,你旁边这小子就是你的下场。”
苏月轻笑:“这是要屈打成招?就凭你们?”
一阵风吹过,灯火熄灭,狱卒刚想去点灯,只觉脖子上重重挨了一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月将那两个狱卒绑在架子上,将那浑身是血的人拖到角落里安置好。
“逃,逃……”他意识不是很清醒,只是单纯的重复着那一个字。
“我若逃了,便真得有罪了。”苏月轻笑一声,坐在一旁,替那人包扎好伤口。
今天是苏长安的生辰,他们若真想杀了柳叶嫁祸她,也不会选在今天,到底是谁会去苏家杀那个丫鬟?苏月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动静,苏月睁开惺忪的睡眼,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世子?”
那白衣倾城,容颜绝美,饶是在肮脏的天牢,也如此出尘不染的不是慕云寒又是谁?
“让你送贺礼,你送到天牢,本事不错!”
仍旧是那熟悉的,冷冰冰的语气,苏月微微一笑,是慕云寒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