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也是第二天一早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死死揪着被子,怒声道:“娘,就是苏月那个贱人陷害我的,我是亲眼看着她服下那掺了合欢药的酒,可不知为何,我失去了意识。娘,一定是苏月那个贱人动了手脚。”
她是咽不下苏月让她出丑这个气,所以才假借与苏月道歉的由头,将苏月哄骗去了凉亭。那儿僻静,很好下手。她做了完全的准备,绝不会出纰漏。为了叫苏月上当,她还特意先喝了酒,再趁着苏月不注意,将药下到了苏月的酒杯中。
她是亲眼看着苏月喝下那酒,才让丫鬟去将南宫雅请来的。那南宫雅花名在外,行事更是荒唐,就算苏月中了药触动不了南宫雅,就凭南宫雅那荒唐的名声,也能坐实苏月不知廉耻的名声。
可是,为什么,苏月没事,她却成了那个不知廉耻的人?她可是要嫁给七殿下的,又怎会看得上南宫雅?难道,苏月调换了酒杯?苏盈盈神色一变。
“盈盈,事到如今你就先别管苏月了,你可知娘为你铺了这么多年的路,被你一晚毁了?娘即刻送你去皇都,你到了皇都,想办法让七殿下回心转意。至于苏月,蹦跶不了多久了。这次,你要听娘的话,知道吗?”刘琴何尝不恨苏月,何尝不想杀了苏月解气。
但现在,他们分不开身来对付苏月,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苏家人默默回到了苏家,谁都没提在别院的事,许是刘琴说了什么,第二天苏长安便让人将苏月与李凤关在了院子里,派人在外看守,没他的允许不许出来。
苏月困在那小院子里,听着外头车马的声响,知道,他们这是准备要搬去皇都了。偌大的苏家,渐渐冷清下来。待在小院一天都没见到娘,苏月不免有些担心。刚准备去找,便见家丁将娘扔了进来。
李凤浑身是血,看着是遭受过一顿毒打,被家丁扔在院子里便无法动弹了。
“娘,谁伤了你?我杀了他。”苏月飞快上前,眼中杀意凝聚。
“月儿,娘没事。”李凤无力摇了摇头,握住苏月的手,阻止了苏月要冲出去的冲动。
院门紧闭,外头愣是一丝声响都没有,死一样的沉寂,苏月握拳,将李凤扶回房间。心头的愤怒堆砌,马上要爆发。
李凤看出苏月的心思,拍了拍苏月的手,挤出一抹温柔的笑:“月儿,没事的,他们都走了,往后这苏家,便只有我与你了。”
“都走了!”苏月明白过来,所以他们走之前,心中不平,打了娘一顿吗?呵,这笔仇,她记下了。往后有机会,她若去皇都,定会找他们讨回来。
夜色沉沉,连燥热的风都带着几许孤寂的味道,苏月悄无声息的从院墙翻了出来,她是出来找伤药的,娘的伤不轻,不能放任不管。府中东西都被搬空,那架势,不像是搬家,倒像是逃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