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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神爵七年初夏,雨夜。
南阳城外三十里,双王镇通往南阳城的官道。
一位十七八岁的儒雅青年,坐在大树下的一块石头上,擦拭额头上的细汗。
“公子,您喝水。”
不远处,一位少年捧着水壶,正向大树快步走来。
那公子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抬头看了看不断消失的太阳,以及正不断出现的乌云,说道:
“墨白,这天快下雨了,再歇息片刻,咱们继续赶路,争取早点到客栈。”
名叫墨白的少年闻言点了点头,麻利的收拾行囊。
风儿吹过树叶,一主一仆二人沿着官道,不停的赶着路。
天渐渐黑了,天空一片漆黑。
雨,哗啦啦的下着,顺着青黑色的瓦当,汇成细流在门前连绵,好似水做成的门帘,让炎热的夏夜多了几分凉意。
风儿轻轻吹过,门前高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摇曳,几个大字在灯光灯光的照亮下,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慰风尘。
这就是这座位于官道旁的客栈的名字。
这条官道是双王镇通往南阳镇的唯一一条道路,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慰风尘老板看中商机,便在这南阳城外开了店,做起了生意。
店小二陈富贵坐在台阶上,抬头望着雨夜下的树林,又拍了拍酸痛的大腿,起身继续站在门口迎客
今天是个雨夜,客人应该会比以往更多吧。
陈富贵美滋滋的想着,嘴角泛起了笑容。对于他来说,客人越多,他就赚的越多,也就可以越早娶对门的翠翠做老婆了。
“小子,大晚上的想什么呢?”
黑夜里,一声阴柔中透着冷意的话语传入陈二耳里。
正神游天外的陈富贵猛地一惊,抬头望去,只见门外一个壮汉正睁着铜铃般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
陈富贵暗自一惊,这瘆人声音的主人,怎地是个壮汉?
“怎么,今晚不接客吗?”
那壮汉见陈富贵愣在当场,哗地一下拔出腰间挂着的大刀。
在大红灯笼下,明晃晃的刀光闪着陈富贵的眼睛,见此,陈富贵连忙低头弯腰道:“爷您说笑了,您能光临本店,是本店的福气,怎么会不做你的生意呢?”
一边说着,陈富贵一边伸手虚引,将这壮汉引进店内。
汉子哼了一声,便握着刀往店里走去,站在原地的陈富贵看着壮汉的身影,却是愣住了。
只见壮汉步伐僵硬,行动和常人大为不同,还背着个大背篓,整个背篓用麻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布上面绣着些蛇虫蜘蛛。
陈富贵做店小二已经有很多年了,走南闯北的人也见过不少,接待过许许多多的江湖中人。
但是今天这么奇怪的,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是陈富贵继续站回原处,没有再盯着那奇怪的汉子看了。
他还记得,以前和他一起站在门口接客的小狗子,就是因为多看了来住宿的大侠几眼,就被一刀斩断头颅,那血还溅了他一身呢。
来来往往的都是大侠,但是有侠义之心的,就智者见智了。
莫问闲事,方能安稳。
收回心绪,陈富贵继续盯着黑夜。
客栈里传来杯碟碗筷碰撞的声音,不时还有人大声笑骂,也有人怒骂不止,粗鄙之语不绝于耳。
戌时三刻,慰风尘大厅里坐满了人,王虎端着个托盘,不停为客人们添酒加菜。
在这店里的人,多是行走江湖的侠客或者走南闯北的商人,食量巨大,嗜酒如命。
王虎笑脸相迎,游走于各桌之间。
此时,只见他将几个客人点的酒菜送上后,便回到柜台,算着账。
别看他名字带着几分江湖气息,其实他父亲希望他能读书考个秀才,小时候,王虎也是读过一些书。可惜后面家里发生变故,他也就来到这慰风尘做了个小二,做了接客算账之事。
正算着账,王虎却听见有人叫他,他抬头一看,只见老熟人五虎拳宋威龙正看着他。
见王虎抬头,宋威龙道:“这夜色也深了,外面雨大,我看也没有什么人来了,不如把门关了吧?省得大家伙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