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果断的点了点头。
大夫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怀疑,最后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姑娘是劳累奔波了太久,所以才引起的脾胃不适,只要好好静养,也并无大碍。”
此时此刻的我大大的松了口气。
大夫走后,敛云又将那苦不拉几的药给端了过来,胃中又掀起了一股翻江倒海的滋味,给干呕了起来。
敛云轻抚着我的背,回想那日回褚燕河府上那日也是如此般温柔,可能是吐急了,最后直接吐红了眼。
我给捏着鼻子把那药给灌了进去,反胃了好一阵,才将那黑乎乎的东西给彻底压了回去。
看着冷冷清清的客栈,我倒也觉着过着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敛云依旧是我走哪儿跟哪儿,有事陪我说说话,有事教我几个剑法。我天赋不高,光顾着看敛云那如水般流畅精彩的耍剑,连皮毛也没学到个一星半点。
直至有一日,驿站外的人马声鼎沸,我以为是俞洲胤回来了,正当我准备兴冲冲跑出去时,敛云拉住了我,对我摇了摇头。
我不解,敛云压低了声音道;“是太子的车马。”
“太子?”脑袋里突然反应不过来,也低声问了句:“秦国的太子?”
敛云点了点头。
太子没有出现,来的是一位女子。
一袭黑色软纱,袖口与领口的金丝着实绣得精巧,外套一件狐毛披风,从寒冬里走进屋来,又带着一股暖气。
女子面容姣好,眉目间素净得很,不带一丝胭脂水粉的味道。就这样,都能给人一种高贵之感。
敛云在身后突然下跪行了个大礼,道,“拜见夫人。”
那女子莞尔一笑对敛云道:“起来吧。”随后将目光投向我,满眼关切“这大冷天的你这孩子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冻坏了可怎么办!”说着便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往我身上披,后背立马一大片暖意覆盖而来。
我不知所措的揪着身上的披风,小声地道了句:“谢谢……夫人。”
她双手抱住我的双肩,语气里带了几分激动的味道,一路说一路拉着我往屋里进,“让我猜猜,你就是俞洲胤那小子救的姑娘吧。那臭小子也太不懂事了,哪能直接把你丢在驿站自个儿跑回去。他一回来和我们说了你们的事儿我就立马罚他去他祖父灵前守上个七天七夜。”
她拉着我,敛云也不阻拦,在一旁倒好了两杯热茶,端予我们。那夫人喝了口热茶,目光一刻也没有从我身上转移过半分,这样的眼光,总让我觉着,这有点像在打量儿媳妇的感觉。
我泯了口茶水,问道,“不知夫人您是?”
那夫人此时才意识到她原来都没有自我介绍,尴尬的笑了笑,“我是……俞洲胤……他娘。”
说实话,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我是不信的。
就按俞洲胤那灰头土脸,胡子拉喳的外貌上来看,自称是我叔叔我都能不带丝毫羞涩的喊一声“俞大叔好”,只是眼前这位女子,肤若凝脂,气色红润,宛如细雪般白皙的瓜子脸蛋上不带一丝细纹。一双美目含笑浅浅,如秋波般荡漾心灵,又如月光般温柔至极。这般温婉贤淑的女子竟然会是俞洲胤的妈?
“你不信啊?”她看出了我的怀疑,看着我的眼睛道,“我真的是俞洲胤的母亲,你若不信,可以去问敛云。”
敛云在一旁呆立着,努力扮演好自己“隐形人”的角色。
敛云不作声,我就已经逼自己承认一半了,“我没有不信您,只是您,保养得太好了,像是个邻家姐姐,所以有些不敢认。”
“是吗?我昨天晚上面膜没白敷啊。”俞洲胤母亲那双灿若明星的双目立马弯成了月牙儿,满是欢喜。
我也跟着她一起笑,心里却在回忆着她刚刚那句话,面膜?这个时空也有面膜?
也许有吧,心中暗道。战国时期不是也还出土过玻璃杯般的古董呢,面膜什么的兴许那时也有呢。
没再多想,俞洲胤他妈就拉着我唠起了家常。生辰年龄什么的我只按着自个儿本来的岁月答了,她看我那眼神越让我觉着像是在看儿媳妇儿的感觉。
直至,她说出了,“国丧以后,你与小洲的婚事就会办的。”
我一紧张,将手给抽了回去,惊诧道,“什么婚事?小洲,是俞洲胤吗?”
俞洲胤母亲见我反应那么大,也有几分惊讶,“小洲没告诉你,要娶你吗?”
我使劲摇了摇头。
夫人叹了口气,“小洲这孩子就是这样,做事前也不和别人商量一下。只光顾着和我们说这事,难怪你被·吓着。”
我的内心此刻在咆哮:岂止吓着!结婚这事只告诉男方父母不告诉一下当事人的吗?还有,我不是本来要嫁给他祖父的吗?
还有,为什么我嗅到了一丝黄金八点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