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
拿刀的那斗笠男将脖子上的刀瞬间加大了力道,我吓得一颤,一丝痛感从脖颈间袭来。
这是真动刀了!刚吐完就要被杀,这是要做饿死鬼的节奏啊!
“安国君,华阳公主的脖子真被您划伤了!”另一斗笠男在一旁惊呼。
“啊?”脖颈间的刀一下子脱落,刚刚拿刀的男人立马蹲下来朝我脖子凑,我一个没忍住,一个巴掌给飞过去。
那巴掌简直是用鸡肋弹石头,没有丝毫攻击力。那个叫安国君的人居然还在认真地朝我脖颈间凑。
“我刚刚没用力啊,二叔。她咋地就破皮儿了呢!”
正在以卵击石反抗的我被这话瞬间整的一愣儿一愣儿滴。听这叫安国君的口音,莫不是东北滴土匪?
“臭小子,别给我胡闹,快放开华月公主!”
安国君被一下子推出了马车。一声惨叫我听的都觉得他疼。(惨烈画面请自行脑补)
我努力的接受这“神奇”的一切,刚刚那通流畅的操作莫不是传说中的被队友“反杀”?
“那个我只是不小心划了一下,刚刚那位好像伤的有点重”我指了指外面现在好不容易拉着马缰绳站起来的那位安国君。
“不用管他,华月公主可还有觉得不适之处?前面就是驿站,还请公主稍待片刻。刚刚是我等疏忽,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海涵。”戴斗笠的大叔语气和蔼的察觉不出一丝对于安国君的担心,像极了移动客服的亲切问候。
对于剧情的突然反转,我只能强行而又勉强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和蔼大叔一脸看不懂。
“二叔你看,我就说她脑子摔傻了吧,您还不信!”车外的安国君一脸怒气。
你才脑子摔傻了,你全家脑子都摔傻了!老娘只是还没适应剧情!
安国君一个扭头,竟然躲开了我的白眼?
“闭嘴!你小子的账等我回了王都让你大父与你算,公主还未痊愈,怎可如此无礼!过来道歉!”安国君被他二叔厉喝一顿,万般不情愿的跳进了车厢。
手持宝剑,朝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刚刚是晚辈多有得罪,还请祖母责罚。”
“我才不和你计较。”看他刚刚那态度,是晚辈对祖母的态度吗?
等等!安国君的那句话在我脑中循环播放。
“你刚刚叫我什么?”我怀疑不是我耳朵处了问题,就是他刚刚把脑子给马给踢了。
“祖母啊!”安国君一抬头,一脸“理所应当”,不带半分羞涩,还有几分趾高气昂的得意。
我感觉有一朵蘑菇云在我心间爆炸,直接把我炸出地球。
这是什么人间奇葩习俗,这个时代问候人带这么“尊敬”的操作吗?
这是什么新的“阴阳人”用语?
“二叔”十分有眼里见的看出了尴尬气氛,立马解释:“公主殿下莫慌,洲胤是叫了早了些,但这孩子就是直肠子,就这么称呼您了。”
“啊?”我脑子里的一大堆“文明用语”瞬间堵在喉咙口。看大叔那么和蔼可亲的态度,我还是给咽了回去。
“其实要等公主与我大王举行完婚庆大典后,洲胤这孩子才应该这么叫。”
“文明用语”又回到了我的喉咙口。什么大婚?这傻大个儿满脸胡子拉喳的,都能当我叔了行不?连他都要叫我“祖母”,那谁要和我成婚的可不就是个……老头儿?
大叔叨叨一大堆,我捏了捏自个的大腿肉,剧烈的疼痛感又再一次向我证明我还有口气。其实,这口气还不如被花朝节直接咽掉了。那也总比要嫁给秦国那个比我大五十来岁,我都要叫“爷爷”的秦王要强!
这梅开二度的剧情于妈也不敢造啊!
在全面了解“二叔”的解释过后,到达驿站后的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华宁月作为新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接班人,从小贯彻学习五四精神,抗日战争精神以及解放战争精神。深谙面对顽固的封建主义势力必须要结合同志的力量,与之对抗到底!所以面对如今这种封建时代逼迫花季少女嫁给猥琐大爷的腐朽落后思想,我内心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并结合多年通过电视对游击队战略部署的学习积累。我华宁月,一位正在接受高等知识教育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带上了我的第一位同志:驿站菜园的母鸡同志!以“处理个人卫生”的理由成功逃脱敌人控制,踏上了打败封建势力的长征第一步!
鲁迅大大说的好:“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所以即使菜园后面是另一片菜园,我和母鸡同志还是做了开路第一人!
然后,就跑到了现在这个方圆十里内都长满草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