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疯了!
听到这个消息,苏承楹并没有多么惊讶。
这么多年唯一的惦念,唯一的光,竟是从未存在过的!
要她,她也得疯了吧。
“她又哭又笑,一会又跟痴了一样去攀墙头,嘴里还”来报的宫人眼神晦涩,欲言又止“说要先帝来娶她,说她这一辈子只要给嫁先帝,还给自己”
“怎么了?”
“咬破了手指,拿血在衣服上抹画,说她把嫁衣缝好了。殿下,要不要把她毒哑了,这般说辞可谓是对先帝的大不敬!”
“不用了,”苏承楹轻声叹了口气“好吃好喝的待着,只要不出院子,做什么随她。”
“是。”
“这事,不要传到夭夭耳朵里,她要知道了一星半点儿,你们,便统统被发作!”
“奴才明白。”
“下去吧。”
苏承楹起身,手微微划过茶盏,她的眼神无关,只是径直走向床榻。
她倚在床头,青丝流泻。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回帝都这一年多和做梦一样。
生,死。
胜,败。
兴,衰。
王朝更迭,权位变替,一切切或许在史册不过是寥寥几语。
可那么多鲜活的生命也被封印在其中,泪与笑,血与汗,不过皆化为了一缕青烟。
突然,温言兴冲冲的声音打破了苏承楹的思忖。
“殿下!殿下,快出来看啊!”
苏承楹神态如常,缓步推门。
未有忽如一夜的春风,未有胡天八月的飞雪,而她的门前却梨花绽开。
而叶言安站含笑站在树下看着她,手里握着秋千的绳子。
“这都快冬日了,你是从哪找来的?”
苏承楹眼里染星星点点的光彩,快步向叶言安走去。
叶言安一把抱住她,随即将她安置在秋千上。
“看来梨玦也有粗心大意的时候。”
“嗯?”苏承楹侧眸。
“你细看这些梨花。”
苏承楹望向枝桠间雪白的花朵,发现这些梨花虽迎风而动,却未曾飘落于地。
“这是”
“这是用绒花做的。”
“靡费这些做什么,你登基在即,宫人应该去忙你的事。”
“梨玦说笑了,送你的东西,我向来不喜欢别人插手。”
“所以说”苏承楹有些惊讶。
叶言安含笑的声音泠泠的落入她的心间:“所以说,这是我一个个做的,再绑上去的。”
“兰卿”苏承楹鼻头微酸。
“好了,荡秋千吧。”叶言安轻轻推着。
夜里,叶言安哄睡苏承楹后,正打算宽衣就寝。
“主子。”
话音落下,床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
“怎么了?”叶言安半卧,青丝流泻,用手轻轻拍打着苏承楹的后背,满目柔情。
进宫后,黑莲花变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