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楹眼中水光闪动,亦是哽咽不能语。
“我原想着,帝后大婚是为天下而成的礼,于你我并无意义可言。因此准备只有你我的婚礼,想要以天地为证,与你结为夫妻,白首不离。但苏承楹,你居然还是想着离开,以前是,现在还是!”
“我不在乎世人的眼光,明君算什么,清誉又算什么!那是给别人去评说的!在我眼里,心里,只有你!”
“帝位是你叫我答应的,而现在要离开的还是你!”
“凭什么都是你做主!我也是人,我也有心!”
“我任由你摆布,不是叫你一走了之的,这世间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苏承楹,你得对我负责!”
叶言安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他没想到自己会说这么多,且措辞也不是那么的
他顿时有些不安的盯着苏承楹。
苏承楹眸子里暗潮涌动。
片刻后,她踮起脚尖,抚上叶言安的脖颈。
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叶言安有些诧异的抬眸望着她。
苏承楹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将他半推半就的推入了房中。
明烛高照,衬的她娇艳如花。
苏承楹沉声道:“好,我对你负责。”
沉沦也好,放纵也罢。
纵使万劫不复,也比相思入骨来的强!
第二日叶言安精神百倍的去上朝,连朝臣也看出叶言安面上显而易见的高兴。
安隽来请脉时,正逢叶言安下朝。
他在一旁看着安隽,只觉得越看越不顺眼。
神态恭敬,但包藏祸心!
“城外有五十万大军,安军医不忙吗?”
苏承楹凝了他一眼。
叶言安却直接无视,继续道:“想来梨玦身子应当无碍,我这也有略懂医术的女官,照拂梨玦怕是足以了。安军医还是回军营看顾五十万大军的康健比较好。”
安隽容色未动,从容自若的收起小药箱:“殿下的身子想来都是由臣医治,军营有臣的徒弟在,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想来?若是有,安军医担得起吗?”
“臣”
“啊!”苏承楹眸色微动,再说下去可别把她真实情况给说出来啊!
“这样吧,你不必一日三次,只每日晨间来一次便是。若是有事,我会传唤你的。”
安隽眸色深深的望着她。
苏承楹眼神隐晦,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是。”
安隽说完背着药箱就走了。
“你这是做什么?”苏承楹不悦道。
“他居心不良!”
“叶言安他不是下人,他是我表哥!”
“好了好了,”叶言安眼见苏承楹要生气连忙服软“我知晓了,下次会给他赔礼的。”
苏承楹却有些兴致不高,唇似有似无的抿着,不知在思忖些什么。
就这样安安分分的过了一个月,便是后面苏承楹想起来,也觉得这段日子算的上欢愉了。
夜色深深,帷帐四合。
原本卧在叶言安怀里酣睡的苏承楹突然惊醒,脸色煞白,虚汗直冒。
“兰卿兰卿”苏承楹推了推他。
叶言安不明所以的睁开眼睛。
“梨玦,你怎么了?”
“我疼肚子疼”苏承楹小腹坠坠的疼着,几乎要疼晕过去。
叶言安小心的将她的头放在枕头上,点上蜡烛,才看见床榻上一大片血迹,急道:“赵泠!”
睡在外室的赵泠一下子醒了过来。
“去把赵言叫过来,快一点。”
“不行!”苏承楹一把拽住叶言安的袖子,要是赵言来了她的身体状况叶言安就会知道。
进宫后,黑莲花变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