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的。”
苏承楹咬了咬唇。
她明白,什么喜欢孩子,孤独寂寞,不过就是一个说辞罢了。
她需要若儿作为筹码,来制衡于自己。
她看了看身边眼巴巴盯着自己的苏若,心里一阵割心剜肉的疼。
“那,劳太后娘娘费心了。”
“阿娘。”苏若急了。
“若儿,”苏承楹压下喉头的哽咽,挤出一个笑容“你要乖乖听太后娘娘的话,不能调皮给太后娘娘添乱子,明白了吗?”
“阿娘”
“乖,阿娘过些日子就来接你。”
出了寝殿,苏承楹只觉得双腿发软,浓稠艳丽的色彩落在眼里也变得虚虚实实。
她果然还是从前的那个自己。
无用,懦弱。
如今竟然把自己的孩子交了出去!
“啪!”
苏承楹额发滑落,眼神黯淡。
手心和脸颊都有些发麻。
“怎么不疼呢?”
苏承楹喃喃道。
“威远将军。”
拐角处一个小太监将她拉了过去。
“陛下有请。”
缕缕清苦的药味从浓墨重彩的熏香下钻出,同微弱的烛火交织在一起,零零星星的布满大殿。
苏承楹嗅了嗅,眉头蹙了起来。
看来这不是一个局,叶言润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来了。”
声音还是如素日的平和,不过更多是力不从心的虚弱。
一直瘦弱苍白的手颤抖摸索着帘帐慢慢撩开。
叶言润的面容显现在苏承楹的眸子里,眼下乌青,颧骨突兀,面容苍白如纸,原本红润的唇变得一点血色都没有,衣服松松垮垮的覆在身上,青色的血管好似一条条扭曲的虫缠绕在他的身上。
明明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却只让人感受到虚弱和无助。
“梨玦。”
正在苏承楹愣神时,叶言润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一如少时,又感觉哪里变了。
“表哥。”苏承楹眸子里有些悲伤。
纵使苏雯对她不仁不义,可叶言润没有丝毫对不住自己的地方,又有自幼的情分在,看到他现在这幅模样,她也是心疼的。
“表哥”
听到这个称呼,叶言润微微一笑。
“真好,还能听见“陛下”以外的称呼。”
“恨我吗?”在苏承楹落座后叶言润突然问道。
“为什么要恨你?”
所有的事情,不论怎么样他对自己没有存过半分坏心,又或者说自始至终他只是苏雯的提线木偶。
闻言,叶言润苦笑道:“可我却恨我自己,若不是我的懦弱。岳阳,你,雪蓁,还有我或许就不会这般了,或许,”叶言润扶着床费力的坐起来,苏承楹想要过来帮忙却被他挥手制止,他倚在床榻,眼里一片柔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的,他转头面上竟然出现了年少时的奕奕神采。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过的最舒心的日子,就是这几天。没有人看着,只有我和他,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起。”
说罢,抱起一旁的白玉坛子,。
进宫后,黑莲花变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