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雯眉梢微动。
这俩人来的倒是巧了。
随即,她恢复了笑容对叶言安说道:“哀家最近身子不大爽利,宸王替哀家先去问候一下梨玦,如何?”
她倒要看看,她当年拆散的苦命鸳鸯,如今还有没有旧情可言。
若是有,她势必要苏承楹更警醒。
“臣,领旨。”
没有喜悦,激动,更没有厌恶,嫌弃。
叶言安平静的态度好若是平常的公事。
而隐在袖袍下的手,却早已是抖得不成样子。
殿下,到时辰服药了。”安隽旋开帘帐端着药走了进来。
苏承楹停下手中的笔,蹙了蹙眉:“不是已经喝过了吗?”
“殿下刚到帝都诸事缠身,难免耗费心力。这药是用来固其根本的,对殿下百利而无一害。”
“你总是有理的。”苏承楹不情愿的接过药碗。
“宸王到!”
“咳!”苏承楹猛然呛了一口,连忙拿帕子擦。
“把药端下去,算了,你赶紧一口闷了吧。”苏承楹一把药塞安隽手里,自己则是赶紧妆模作样的批改军中要务。
对于叶言安的到来,她还是诧异。
他向来谨慎,处事周全,军营这么人多口杂的地方他怎么敢来?!就不怕苏雯知道降罪吗!
直到萦着淡淡兰香的素色袍子映入眼帘,她才敢相信,他真的来了。
“臣,给宸王殿下请安。”
一瞬间的晃神后,苏承楹立刻恢复了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
“平身。”叶言安神色淡然,轻轻扬手。
而隐在袖袍下的左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他与她终于真真正正的与彼此相见了。
“不知宸王殿下来臣军营有何要事?”苏承楹拿出公事公办的口气。
“奉太后娘娘口谕,来问安于苏将军。”
“当然,本王亦是诚心想问,将军这些年来是否安好?”叶言安捧起茶盏,冲苏承楹温和一笑,看似如春风化雨,实则眼神里带着燎原的炽热。
苏承楹抿唇,避开了叶言安的视线。
“微臣一切安好,谢太后娘娘与宸王记挂。”
“宸王可还有事?”苏承楹突然有些焦急。
苏若想是快回来了,若是叫他们二人在军营撞上,难保不会叫人多想。
“无事。”
“那微臣便不送宸王殿下了,宸王殿下慢走。”
待叶言安走后,苏承楹只觉得心情烦闷,索性一摔笔,瘫坐在椅子上。
“赵泠还没回来吗?”
“未曾。”
苏承楹眼神微动,抿了抿唇终是没说些什么。
“对了,殿下,北地那边来信了。说是红绡生了一个女儿,陈瑾文说要您赐名。”
“女儿?”苏承楹按了按眉心。
她重新拿起笔思索,眼前却浮现了陈瑾文被自己留在北地时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叫承欢?”
希望这个女儿能叫陈瑾文多笑笑。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把他留在北地的,着实是分身乏术,需要一人镇守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