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你知道。”
“主子不问奴才为何吗?”郑钧猛然抬头,语气满是质问。
“不想知道。”
“主子不想知道奴才也要说!”郑钧义愤填膺“您本是天家贵胄,金尊玉贵。您因着她处处退让,才沦落到这般人人可欺的田地。已经够了,足以对得起她与您的情分了!您必须为自己计了!娶嫁乃是权力落定的关键,没有朱秀蓉您将来也必须有别人,奴才只是帮画地为牢的您走出来罢了!”
“这么说,你还有理?”
冷冷的声音传来,赵言顿时为郑钧捏把冷汗。
郑钧咬了咬唇,眼神变得虚虚实实。
“没理”
他私通外人,设计主子,虽说是为着主子设身处地的着想,但终归还是过于偏激。
叶言安叹了口气。
“赵言,赵行。”
被点名的二人立刻打起警惕严阵以待的看向叶言安。
“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本王错了?”
他容色平淡,眸子里无悲无喜,便是像赵言这么多年近身服侍的人儿也猜不出自己的喜怒。
赵言看了眼杵在旁边的赵行,犹豫再三开口道:“主子,郑钧虽有错。但确实眼下的处境由不得您”
“再者,”赵言眸子一暗“不过是妾罢了,待主子养精蓄锐,大势归来,怎么发作不是发作”
“所以,”叶言安眼角微抬“郑钧你也是打的这如意算盘?”
郑钧咽了咽口水,慢慢的点了点头。
“放肆!赵家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
叶言安狠狠的一拍桌子。
他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同他多年共处一室的暗卫。
当真世风日下,连他们也这般的丧心病狂了吗?!
一个苏致远,已经叫他日日夜夜的受到良心的谴责,现下里还要断送那些娇姐儿的年华与情爱。
他
叶言安深吸一口气,使劲攥了一下拳。
做不到!
“赵家赵家”郑钧眸子变得漆黑如墨“赵家已经忘了啊”
“主子您”
“是最后的血脉,而赵家教导暗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护好主子,万事以您为先,您”郑钧的声音变得无比的郑重坚定“就是我们的天,我们的一切。”
叶言安的眼神变得沉寂,暗流涌动下的挣扎与割舍叫他难以接受。
良久
他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我不是神,我有七情六欲。”
明堂之上,他一身素衣,没有往日里运筹帷幄的志意,现在的他,孤却不高,脆弱单薄的像泥塑的。
郑钧愣住了,随即跪在痴傻了般的扇自己巴掌。
他有错,主子都这么难了。
他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混账事,为什么还要去逼他!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
叶言安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起身离开了殿内。
他明白,血海深仇不能忘。
他不可能只是就在归云城缩手缩脚,庸庸碌碌的过完一辈子。
可是,如果是她的话。
他情愿这一辈子做个废人,也要守住与她的情谊。
淡淡的兰香掠过,似有似无。
“郑钧,”赵言将他扶了起来“我们知道你是为了主子,可是,主子在乎的,关心的,自始至终只有苏主子。”
“这样做,是在要他的命。”
进宫后,黑莲花变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