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穗呆呆的看着她。
她这些年云游在外,与兰卿也甚少通信。
知道苏承楹也不过是因为她和兰卿的婚事,是兰卿在宫变的那夜写信叫他们来喝喜酒。
“对不起。”
宁穗愧疚道。
苏承楹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无碍。”
正逢温泠端着点心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苏承楹那双微红的眼眶,她立刻对宁穗怒目而视。
“温泠,不可无礼。”
温泠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把目光从宁穗身上抽回来。
宁穗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人不大的吧,脾气倒是蛮凶的。
“殿下,这是奴婢借这边伙房做的,不比以前,您随便凑合两口吧。”
一句话,把她这前前后后费了一个时辰功夫的劳苦全抹掉了。
“好。”
拿起,苏承楹蹙了蹙眉。
油腻腻的味道直勾勾的冲进鼻腔里,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
“拿走。”
苏承楹捂住鼻子。
温泠赶忙把那一盘子点心都掷了出去。
“你这是怎么了?”
宁穗只觉不对劲。
“无”苏承楹面色虚弱的看了她一眼,刚想说话,便开始恶心作呕。
第二日,浩浩荡荡的军队里多了宁穗的身影。
她没别的想法,自己是出来云游的,左右去哪都一样。
既然她怀着兰卿的子嗣,就算冲着和兰卿的交情,她也是要将苏承楹护送到北地。
“殿下,她可靠吗?”
安隽将安胎药递了过去,眼神审视的看着外面骑马的宁穗。
苏承楹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药汁子,眉微不可查的蹙了蹙,还是拿起来一饮而尽。
“总不会加害于我们。”
她是多么谨慎的人,遇人遇事都不会头脑一热仅贫说辞便相信。
不说宁穗出身于江湖,不属于任何国家。况且苏雯一心弄权,党羽势力都在庙堂,对于豪气云天的江湖侠义之士只觉得难以掌控,所以根本不去涉猎。
而且,她知道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的小字。
他性情清冷,虽看上去广逢善缘,待人温和有礼。可实际上只是点到为止,能让他深交的,并不多。
“殿下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安隽收起诊脉的帕子,接着说道“您怀象不是太好,虚滑无力。现下里大军已至,殿下无需忧心,多休息才好。”
“我知道了。”
又行了半个多月,一行人才迟迟到了北地。
一下车,温泠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然后赶紧去箱笼里扒拉皮裘给苏承楹披上。
“臣等参见庆王殿下。”
一众北地的官员在高耸入云的城墙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渺小,但他们瞄在苏承楹身上的眼神却没有多少敬畏。
多的是不以为然。
苏承楹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堵高的没有边际的墙。
果然北地终年寒冷,寸草不生还不被她那个舅舅的放弃的原因很是简单,只因为二十三城城墙高大,易守难攻,乃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平身。”
苏承楹表面淡然,但看见北地官员的时候还是略显尴尬。
北地乃是她娘亲的嫁妆,燕国无权管辖。在及笄礼后被李璂转赠给她后,虽是燕国的郡主但因着她与皇室没有姻亲,便只是在名义上将北地划入了燕国的版图,并没有派遣官员驻扎。
因此,现在的北地官员依旧是翊临国的。
进宫后,黑莲花变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