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一句话却叫赵倩癫狂。
她疯了似的冲到叶言润面前,颤声道:“润哥哥你叫我什么不是说好了,他死之后我便是你的王妃吗?润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赵侧妃怕是餍着了,平白说这些个没有凭证的话做甚。本王王妃就在别院,你可别叫她误会。”
“叶言润!”
赵倩目眦欲裂。
“来人!还不把赵侧妃带回去。”
“叶言润!叶言润!你骗我!”
“呼”岳阳靠在门上恹恹的打了个哈欠“可算是走了啊!”
“不过王爷,您也够绝情的啊用时哥哥妹妹叫的亲热,不用便弃之敝履,奴才真的,”岳阳一顿,语调微微上扬“好担心啊”
“担心什么?”
“奴才惜命,怕哪天您大权在握,把奴才也”
“没有那一天!”叶言润飞快的打断他,神情是少有的肃穆。
岳阳一怔,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复杂。
“那奴才便谢王爷恩德了。”
叶言润一把扼住他的手腕,声音低沉道:“既然是谢,那便拿出些诚意来。”
岳阳侧过脸去,眼里尽是冷然。
突然他冷笑一声:“王妃来了。”
叶言润赶忙松开他,回头却看见偌大的庭院空荡荡的才知受了骗。
“岳阳!”
“奴才在的,”说着,岳阳突然行礼“王妃安好。”
“你还想骗我?”
“王爷。”
身后猛然响起一道怯生生的女声。
叶言润瞪了一眼岳阳,赶忙调整好表情,一脸温和的看着宁初桐。
“王妃怎么来了?”
宁初桐自大婚后便不多见叶言润,便是说话也是十天半个月才能聊个一两句,像这么面对面说话自是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不自觉的人便紧张起来。
“妾身,”宁初桐攥了攥衣服,深呼一口气“妾身是来告知王爷,母妃要您即刻入宫。另外,妾身前日听母后训导,自觉羞愧,已去寻得良家女子。想请王爷入宫回来后,相看一二。”
说完便轻轻舒了口气。
她不是赵倩,没有那般善妒成性,亦不是苏承楹,有着与心爱之人的情寿不深。她是太师之女,自幼养在高门大户,她所受的教导,是要她端庄自持,做的一个与夫君相敬如宾,贤德大度的妻子。
何况,连王殿下直至今日都没有同她圆房。
她不明白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够好,但她知道目前首要之事是自己要有一个孩子。不论是否自己的亲子,只要养在自己膝下,便算是有了依靠。
叶言润看了她一眼,又瞄了一眼眼角带笑的岳阳。
“不用相看了,王妃贤德,本王是放心的。”
说完,便离开了别院。
“母后。”
昔日的勤政殿内聚满了要臣。
而苏雯端坐于中央,一袭缟素,未饰钗环,妆容寡淡,眼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