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陈瑾文这些年也老练不少,苏承楹就那么一路畅途无阻的见到了李琛。
“昌平郡王。”
声音不再那么的谦和而是一种让人听了身子直发麻的乖张,尾调轻佻微微带了些魅惑的感觉,封闭的空间里,李琛只觉得这声音像鬼魅在自己耳边轻语,后背不由得发凉。
看着李琛冷汗直冒,轻装镇定,苏承楹嗤笑一声。
嘴角慢慢牵起笑容,绝艳的眉眼处却无半分笑意,在李琛眼里宛如地狱修罗。
“不装了?!”
苏承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里的讥讽毫不掩饰。
“我说过了,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看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整个人的气质陡然变了,眉目间都是肃杀的戾气,即使是看着都让人觉得阴冷。
“还要多多谢谢你的,我很久没有这样对待过人呢,一直那么的谦和守礼,我自己都倦了呢。”
李琛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苏承楹制住身子狠狠的撞在墙人,她手在他颈间的力道一直在变换着,好像是无声的告诉他自己的性命已经在她的股掌之间。
李琛不由得苦笑,真真的是无声胜有声啊!
“庆王要杀我?”
苏承楹挑挑眉,不置可否。
“那庆王担得起手足相残的罪名吗?!”眼看力道越来越大,李琛急道。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还是你以为我为什么来翊临国?嗯?!”
李琛的心一颤,惊恐的看着她。
“你知道了”
翊临皇室在开国之初,子嗣繁荣,但到了第三代帝王觉得子嗣碌碌无为,便定下了那个惨无人道却又可以将自己野心暴露的光明正大的规矩夺嫡。每一代,不论男女,皆可参与斗争,但只可以有一人存活下来,成为帝王。这也是翊临皇室为什么子嗣凋零的原因。
“对啊!我知道了。”
“所以,我特别喜欢这条规矩啊!搞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弯弯绕绕的一圈回来,还不如这样的干净利落!”
苏承楹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李琛渐渐喘不过气来了。
他这才明白,她不仅仅是资质胜过他们,野心冷血也是更上一层楼,他们跟她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果然,能和叶言安相配的,都是怪物!
根本没有什么命中注定,只不过是站在同一层的人互相吸引!
他们心机之深沉,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触及的。
突然,苏承楹松开他。
李琛滑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你放心,我不杀你。”
“杀了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苏承楹眉目间挂了一层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神冰冷的可怕“打碎你所有的尊严,毁掉你的所爱,”近乎无情的声音让李琛变得绝望“然后,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无法挽回。”
“就像当时的我一样。”
“苏承楹,”李琛抬头“你明明知道这事并非我一人所为”
“我知道啊!所以才浪费时间来见你这个渣滓。”
苏承楹中指轻轻抚上唇间,好似沉吟,眼神好似一口幽深的古井。
“这样吧,你告诉我是谁,我快点把他送来同你作伴好不好啊,省得你一个人受罪怪孤独的。”
“好啊!”李琛的眼神黯淡麻木的眼神把这句话点了起来,眼里透着疯狂的光亮。
“我便告诉你,”李琛的笑容变得诡异,与刚才的恐惧大相径庭。
“他就是”
“咳!!!”李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青筋爆裂,血肉翻起,露出森森白骨。
进宫后,黑莲花变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