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门进入凤栖宫。
便听见嘤嘤啜泣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花瓶便砸了出来。
首座的叶清晟脸色铁青,怒声道:“孽畜!看你做的好事!”
不曾想,自己负了她。现下里自己的儿子又做出此等混账之事,要重蹈覆辙负了她的女儿。
“陛下,莫要动气。”赵熙儿边安抚叶清晟边向叶言安使眼色。
她倒是又惊又喜,前些日子因着叶清晟跟她说要替自己的儿子迎娶苏承楹,她大动肝火郁结于心。今日一听莫清荣说了莫兰颂的事情,虽说过了些,倒也解了她的燃眉之急。现在就等兰卿认下,受些刑罚。然后迎娶莫兰颂为东宫增添莫家这个助力。
“父皇稍安勿躁,儿臣有几句话想问问莫小姐。”叶言安面对叶清晟的雷霆之怒,没有半分惊慌。而是无视众人的目光,闲庭踱步走到位子上。
“事到如今,不知瀚王还有什么好说的!”莫清荣皱眉道。
他本来的意愿是叫娴衣嫁给自己的得意门生,安平一生。自己也就可以保持中立,等新帝登基后告老还乡。现在这种境地,娴衣是非嫁叶言安不可了,而他也不得不站队东宫。
叶言安神色不辨,淡淡道:“莫小姐怎么会以为那人是我,而不是他人呢?”
莫兰颂神色一惊,随即哭诉道:“臣女心悦您已久,若不是您臣女断不可能委身的。”说罢抬起自己的玉臂,上面的守宫砂早已经消失“瀚王殿下不记得了吗?”
莫清荣听到叶言安的话,眼神复杂。
他本以为是叶言安逼迫的娴衣,用此龌龊手段逼迫他站队,故此一定会认下这个事情。可叶言安刚才居然矢口否认了。
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莫清荣立刻回想起事发的点滴。
原是莫兰颂一大早便衣衫不整的从酒楼跌跌撞撞回到莫家,向莫清荣哭诉自己同叶言安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爱女心切的莫清荣也不顾得什么,穿上朝服就立刻入宫状告皇上皇后,为自己女儿求一个说法。
“真的吗?”叶言安斜扫了一眼莫兰颂,眼神冰冷刺骨。
“是。”莫兰颂低头咬唇道。
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嫁给他!
她相信,不论此刻他如何厌恶她的作为,可像他那么温柔的人婚后定然会心软的。
“兰卿,你是男儿,若真是做了还是要担起责任来的。不如依本宫所见,挑个合适的日子.......”
“母后!”
赵熙儿被叶言安吓了一跳,有些心悸。
她知道叶言安性子冷不差,可是这么多年除了苏承楹那件事外,对她这个母亲未曾有过冒犯。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的大声呵斥。
“事情还未说清,母后无需这样着急忙慌。”
“瀚王殿下的意思是说,小女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拿自己的贞洁诬陷你?”莫兰颂反问道。
“本王未曾这般说过,可是,”叶言安声音一顿“本王昨晚便归府了,莫小姐据说可是在酒楼失贞的,这事怎么说的通呢?”
莫清荣的脸色有些发白,目光凌厉的看向莫兰颂。
“瀚王殿下可有证据?”
“那莫大人和令爱可有证据是我做的?”叶言安目光灼灼。
顷刻,便是莫清荣这般八面玲珑之人也哑口无言。
忽的,叶言安勾唇一笑:“罢了,也不为难莫大人和莫小姐了。毕竟莫小姐的贞洁为重。”
“瀚王殿下的意思是?”
“听闻望江楼是莫大人家的产业,不知你们捏着身契的掌柜说的话算不算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