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里,丁广三人聚少离多,全都埋头苦心钻研各自杂业,这让三人变得浑浑噩噩,即便是见面交谈也往往是词不达意,根本聊不到一块去。
丁广也不知道耿憨和吴华究竟练习到什么程度了,他们两都没有修行经验,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程度,而张药师则每天泡在问道阁里看书,也没管过丁广三人。
丁广曾问过张药师耿憨炼药的进展,张药师大摇其头,说自己教不了耿憨,说他想法太多,偏又异想天开,这种人去炼丹不是废材就是天才。
丁广很是无语,吴华没人教导,自己瞎琢磨,弄点新鲜玩意不奇怪。可是耿憨明明有老师却不用,非要按自己想法炼丹,他们两什么时候能突破到练气境界啊?
耿憨和吴华对于材料的消耗也非常大,几乎每隔几天就递给龚连一张条子,要他把采办之物尽快送来。
龚连一开始还颇为客气,到了后来龚连也有些不耐烦了,他实在不理解宗主为什么对他们百依百顺的。
其实丁广还蛮佩服他们两的,全都是无师自通,而自己则只会照本宣科,丁广把问道阁中所有阵法书籍看了个遍,除了一套五行攻击阵外,剩下的阵法全是低阶中级以下的普通货色,丁广早已了熟于胸。
丁广没有花心思去创造新阵法,他认为这可能是自己过多的缘故,觉得还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更靠谱,所以凡事都有两面性,他多,学习能力强,上手快,可同时也禁锢了自己的思维方式。
而耿憨和吴华显然没这个包袱,他们不存在什么尊师重道、效天法古的迂腐思维,而是根据每株灵药、每个符纹的特性,自己来设计不同的配方或组合,相比丁广,他们更想直接做巨人。
半年后,丁广在布置出一个低阶中级的幻阵后,忽觉体表有大量仙灵气钻入全身毛孔,灵台清明一片,世界仿佛变得更加鲜亮,感觉极好,问过张药师后才知道是进入练气中期了。
再过三个月,突然吴华在他自己房内传来一阵snn,丁广听到后不禁愕然,这家伙难不成又在房间里了?就算再舒服也要控制点音量啊,屋里还有别人呢。
过了一会,吴华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癫狂,丁广更是担心,不会是画符画多了招来鬼了吧,怎么会如此失态,他这样吵吵闹闹、鬼喊鬼叫的,自己这飞机还怎么打?
丁广刚要提上裤子,房门却被人一脚踢开,吴华满脸兴奋的冲了进来,刚要说话,却见他的广哥双手提着裤子,撅着屁股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胯下一柱擎天,小弟和大哥都处于怒不可遏的状态。
吴华脸色大变,说了句:“好厉害的阵法!”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就这么走了。留下丁广在风中凌乱,他默默穿上裤子,心想,是时候在自己这屋中布置一个防御阵了。
这防御阵不妨别人,就防自己这几个同伴就行。自己作为堂堂布阵师,连这点都保不住,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丁广坐在房间里始终没敢出去,他看到吴华脖子上和手上的泥垢了,知道他终于突破练气境界了,丁广原本有很多话要问他,更想知道他到底关在房间里做了些什么符,可是,丁广还是觉得尴尬。
丁广最终还是没有再看到吴华,想问的问题也没问着,因为吴华见无人分享,索性关起门来再次研究符箓去了。
又过去一个多月,丁广他们已经来仙界一年了。这天,丁广正在房中推演阵法,忽然听到敲门声,丁广心想谁这么有礼貌?难道是龚连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吴华的声音,他问道:“广哥,你现在没在布阵吧?”说完竟然憋着笑出了声,丁nn言如五雷轰顶,自己堂堂布阵师,以后在吴华的心里布阵成了的代名词!是可忍,孰不可忍!
丁广黑着一张脸拉开房门,却见耿憨和张药师也在,张药师照例闭着眼坐在椅子中装高人,耿憨则是面无表情,但看得出来他是在努力保持克制,他嘴角时不时扯出的弧度暴露他龌龊的想法。
吴华双眼闪烁,贱兮兮的问道:“广哥神功大成,不知阵法布得怎么样了?”吴华说完,耿憨再也绷不住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屋中一片哈哈大笑,吴华更是笑出了眼泪。
丁广真恨不得当场布下五行攻击阵给他们来一下子,他有心想解释一下,但又不知该怎么把这事解释得高雅一些,只好硬生生的承受了他们的嘲笑。
三人总算笑累了,丁广这才开口问道:“到底什么事?”耿憨和吴华已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张药师情况稍好,他说道:“今天耿憨也突破到练气境界了。”
丁广奇怪的看了看耿憨,只见他身上干干净净并无泥垢,张药师无奈的说道:“别看了,他用他自己炼制的丹药把泥污去除掉了。”
丁广大是奇怪,这耿憨炼了个什么丹药,居然能自动清除身上的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