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把赵希团团围住,赵希只是不肯往北,在这大街上又不好直接动手整治他,丁广有些没有想到,赵希把自己的小命看得太重了。
对于赵希来说,被丁广等人杀掉是死,被叛军干掉也是死,反正是没命,在丁广这里也许还能谈谈。
耿憨走到赵希身前,在他耳朵边低语了几句,那赵希听到后张口结舌的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头一低,无奈的牵转马头向北门方向走去。
丁广诧异,这赵希居然被耿憨几句话就说得妥协了,耿憨到底说了什么?
待得赵希稍稍走远些,丁广对耿憨使了使颜色,耿憨微微一笑,说道:“我告诉他,我们也不逼他走北门,他想走哪个门就走哪个门,只是我们会把他扒光,让他光着屁股在城里游街示众。”
丁广一听不禁哑然失笑,这种办法对于一个老百姓来说可能没什么用,可是对于做官的人来说,小命固然重要,但是面子有时候却比小命更要紧。他要是被扒光了示众,这辈子也别想在仕途上混了。耿憨这招倒是毒辣。
不一会儿,四人来到北门,见大门紧紧关闭着,大门四周站了十来个守卫兵丁,看来这梁州城的防御确实空虚,这个直接面向叛军的大门,居然就这么点人守卫。
大门附近居然也没有其他平民百姓,难道没有人要出城的吗?难道云城叛军的事情还没有扩散出去吗?丁广一想,不是没有人要出城,而是没有人想从北门出去,估计全部集中在了其他三个门,特别是直接通向留华府的南门。
丁广几人一齐下马,把赵希围在中间,但看上去却像是在保护他。走到大门前,一个守卫过来,对着赵希一躬身说道:“您”
这时赵希突然怒吼一声,“开门!”同时,摘下腰间的城主玉牌,擎在手上,面色铁青,颇有威严。
但那守卫却仍是有些犹豫,眼光在城主玉牌上打量老久,赵希很不耐烦,骂道:“快开门,耽误了城主大事,我要你的狗命!”
那守卫闻言这才返身到了大门处,仍没有马上开门,而是跟一个领头模样的守卫嘀咕了几句,那头领守卫也是极其犹豫,但最后还是一挥手,命令开门。
丁广实在是有些惊奇,自己押着着赵希前来,由赵希亲自出示令牌,亲自吩咐打开城门尚且如此麻烦,要是他们几个只身跑出来,光是这个门就骗不开,最后一定是被王霸和赵希瓮中捉鳖了。
四人见大门被渐渐打开一米宽的缝就停下了,看来这些守卫是不打算全开了,不过丁广却无所谓,自己这些人能过去就行,只是赵希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似乎在强忍怒火。
丁广嘻嘻一笑,推着赵希缓缓出城,耿憨、吴华和张药师则牵着马依次出得城来。
几人刚刚离开城门范围,身后的大门“咣”的一声又闭合上了,这种行为表面上看似乎是害怕敌人攻击,但实质上是对赵希这个城主的大不敬,看来赵希在这里的官声并不怎么样,连几个城门守卫都可以当面打脸。
几人走出几十米,丁广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海阔天空,心情无比舒畅,这就是的味道,连空气都显得格外清新了。
丁广对张药师一拱手,说道:“张哥,按理来说,现在你就可以直接离开了,只是这爆炎符的触发角还在你手上,所以还得麻烦你陪我们再走上一段路。”
张药师尚未说话,一旁的赵希就大喊起来:“什么还要继续往北?不行,绝对不行,你们说过只要我能待你们出城就行了的!”语气焦急。
丁广理都没理赵希,只是眼看着张药师,如果张药师非要离开的话,他也就不再强留了,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张药师这几天陪着他们一路走来,着实受了不少罪,虽然丁广等人并非全然出于故意。
张药师叹了口气,沉吟了一会,说道:“几位真要回去吗?”丁广等人俱是点点头。
张药师说道:“那我就再送你们一程,等你们觉得安全了我再走。其实以仙界之大,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