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天懵了。

“什么，杨前辈你在说笑吗？你可是筑基后期的顶尖高手，来去如风，自由飞行。而我只不过是筑基中期而已，我有什么资格能够指导你？”

杨善成拱手：“李先生，我没有说笑。别人不知道，但我却深知李先生绝对是心中有大才的人。李先生随意贡献出来的功法，就能让我辈仰望。李先生那封印之术更是精妙无比。听杨森说，圆慧大师这等佛家高僧，都拜了先生为师，足见先生有真才实学。而且，听说李先生还曾引动天地变化，这等真才实学，乃是千年不遇啊。”

“杨前辈啊，你这个猜测和自我推理能力真是强得离谱，从这点微末的线索，就能杜撰出我有大才。你也看到了，我今天被部长打成重伤，现在还经脉紊乱着呢，如果我有大才，会这么惨？”

杨善成面带微笑，别有深意的道：“李先生，我偶得一法门，可以探出人的伤情，先生的身体情况，瞒得过别人、瞒得过部长，却瞒不过我。说句心里话，我觉得部长今天有失妥当。李先生的做法，也是顺势而为，在我看来，这样最好。”

杨善成一片真诚，再次抱拳，躬身，以极大的礼节面对李海天。

“李先生，还请你指点！”

李海天使用光眼，清楚看清杨善成此时的气息，中正平和，一如平常。这证明他此时是诚心的，没有说谎的。

光眼有一项功能，就是可以看清人的气息，在光眼下，若是有人心怀不轨，必然会有气息动荡，左摇右晃，就像灯焰，有风拂之。

“这老头真是眼尖得很，也不知道是什么秘法，竟然能看出我的身体状况。罢了罢了，谁叫我这么仁慈呢。”李海天心中嘀咕。这么一位前辈，一个古武家族的太上长老，放下身份躬身请求，换谁来都得感动啊。

不过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李海天咳嗽两声，仿佛重病般说道：“杨前辈，说指点不敢当，有什么问题你不妨说出来，看我能不能解答吧。”

杨善成大喜，向李海天深深一拜。

“李先生，今日你我之言，还请先生一定保密。”

“放心吧，请讲。”李海天示意。

杨善成思考片刻，胸膛起伏，仿佛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李先生，不瞒你说，我曾找到一本古书，上面清楚的讲了凝聚金丹之法。我按书中记载，花费多年时间寻找到足够的药材，准备一搏。但要想成就金丹，何其困难？我没有经验，想请先生帮忙指点。”杨善成说完，细细看着李海天反应。

当他见到李海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后，终是放下了心。这李先生果然是大才啊，如此重磅消息，竟然如常，风清云淡的样子。

李海天不知道，自己随意一个表情，却让杨善成消除了内心猜疑。

“呃那个杨前辈，你不去问张部长，江部长，却来问我？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信不过，万一你说出来，他们会利欲熏心？而我，就算有什么想法，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李海天说得直白。

“先生此言，伤了我心。我绝无此意，乃是纯粹出于对先生的仰慕而来。至于先生所说，我曾请教过江部长，他也没有好的经验。张部长，我与他不熟，不曾请教。”好像生怕李海天反悔，杨善成又道：“其实是江部长给我指明了方向，让我来请教先生，或有收获。”

“这个江部长啊，太看得起我了。”李海天摇头一笑。“把你找的药材拿出来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