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还有书柜,她走过去看了看,里面有些犯罪心理学之类的书,她整个人趴在书架前,一本一本的仔细看书名,还没看完,就被他从后头一把搂住:“别背了,想学什么问我,你把这些书都背过了老子还教什么?”
他把人扔到床上,弯腰给她脱掉鞋子,直接一抬腿坐在了她身上,一个一个的解开衬衣扣子,挑起嘴角一笑:“在老子的地盘上试试,看看滋味怎么样。”
她顿时小脸通红,就想挣扎起来:“不行”
“放心,”他道:“隔音好的很。”
她略微放心,想了想,又要挣扎:“我还没洗澡”
他压下来,含糊的道:“老子等不及了。”
然后柏队乐此不疲的折腾了半晚上,幸好夏警官已经比较适应这种高强度的运动,所以早上还是早早就醒了,洗过澡出来的时候,柏暮成已经把床单换好了,夏朝蕊忍不住抱怨:“师父,为什么冬天你还用薄荷洗发水啊?冷死我了。”
“嗯?”柏队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你不喜欢,回头买别的。”
夏朝蕊懒的跟直男柏计较,又问:“你家有吹风机吗?”
“靖宇那应该有。”柏暮成随手套了件衣服,就出去给她找了,夏朝蕊听到外面似乎有人说话,就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然后讶然。
外头有个玻璃花房,比她家那个还大,此时,能看到柏母正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的插着花篮,看上去威风面的柏父坐在她旁边的小矶子上,戴着老花眼镜,正笨手笨脚的给她修剪着花枝。
夏朝蕊愕然的张大了嘴巴。
柏父跟柏暮成长的挺像,都是那种特别n的长相,眉毛很浓,五官硬朗,不笑的时候就是个威严的酷老头,手也很大很粗犷,拿着精致的小剪子剪花枝的样子,真的很搞笑,可是不知为什么,又叫人眼眶发酸。
而且柏母还不时的叫他拿这拿那,高大的柏父被她指使的团团转,看他背着手,在一堆连她都分不清哪种是哪种的花里,艰难的挑挑拣拣,然后颠颠儿的捧给媳妇,有时候还拿错了,被柏母嗔上一句,听不清说的什么,可是他就会傻笑起来,挠挠头,认命的再回去拿。
没想到恩人是个妻奴!夏朝蕊趴在窗台上,看的目瞪口呆。
直到柏暮成进来,往窗子下头看了一眼,问她:“看什么呢?”一边把电吹风递给她,她也不接,柏暮成见这姑娘就跟个兔子一样巴在那儿,索性直接插上电,笨手笨脚的帮她吹,夏朝蕊突发奇想,拿出手机,点了拍摄视频。
柏暮成小心的扯着她的头发,随口道,“我妈喜欢弄这些,我爸一退休,她就把请的工人解雇了,然后花一半的工资请了我爸,每天我爸都因为认错花,或者剪的不对什么的被罚款,结果一个月算下来,退休金还不够赔我妈的。现在我爸天天翻着册子背花名,比上班还紧张,就怕扣钱。”
噗!夏朝蕊笑出声来。
看下头两人终于告一段落,收拾着准备往外走,她随手点了结束,然后发给了夏晏林,看视频慢慢传送着,她忽然就觉得心情很好很好,转身一把抱着他腰。
柏暮成正皱着眉头对付她那几根小卷卷头发,她忽然一抱,他哎了一声,头发都被扯过来,覆在了她脸上,她也不在意,胡乱摇摇头甩开,一边叫他:“师父师父!”
柏暮成关了吹风机,把她的头发往后捋了捋:“这活儿真不好干。”
她笑出声来,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师父师父!”
他低头看着她晶亮的大眼睛:“怎么了?”
她道:“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我唱给你听!”她清了清嗓子,低声唱道:“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他听了两句,总算回过味来。
他还真没想到柏家每天早上都会见到的一暮,会带来这么惊喜的后续,他嘴角弯了弯,手指轻轻插入她柔软的卷发,心头大石总算是放下了。
这小姑娘,跟任何人都不一样,她很纯粹,很认真,她对于“对”和“错”有常人没有的坚持,所以,她很难接受灰色,很难接受很多被大众习以为常的东西,尤其,这件事牵扯到了她的父亲。
不过,谁还没个爹了,老爷子干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