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真逗!”夏朝蕊忍不住笑出声来:“仙女猪,有这个物种吗?”
柏暮成浓长的眉凝起,缓缓向后,靠在了墙上。
两天两夜连轴转,一刻都没停,全身每一个零件都好像坏死了一样,连背靠墙上这么个动作,都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卡的生疼,空落落的胃也在n。他微微闭目,喉结滚动,自己都算不清自己几个小时没喝过水了,好像上一次喝水,还是那姑娘跑去24店里要了一杯水,冲他弯着眼睛笑:“师父,你一半,我一半。”“师父,夜里不能喝冷水,你不喝我也不喝了!”
病房里,罗锦添正徐徐道:“这个案子的真相是,这个男人,其实是他老婆的情夫,然后他们合伙设计,借这个男人的手,把奸夫的老婆杀了,男人也成了杀人犯,他们两个,正好双宿双飞。”
“啊?”夏朝蕊道:“这也太可怕了”
“是啊!”罗锦添不易察觉的抬眼,看向门外,浅浅一笑:“很多罪犯,智商都很高的,所以我们才要与时俱进,学习更多手法,例如侧写,微表情”
一句话还没说完,却听那姑娘毫不犹豫的道:“不管多么高智商,都比不过我师父的!我师父是警神!”
他一窒。
下一刻,柏队推开门,大踏步走了进来,夏朝蕊一抬头,顿时眼睛一亮:“师父?”
柏暮成嗯了一声,过来试了试她的额头:“烧退了?”
“天哪!”夏朝蕊抓着他衣领子,凑过来看他:“你的脸色差的不行不行的!要在大街上见到我都认不出来!”她想掀被子下床,被他抬手按住:“干什么?”
她说,“我拧个热毛巾,给你擦擦脸啊!”
“我自己来。”他直接进厕所,草草洗了把脸,带着一脸水珠子坐到床边,她忍不住,来回找了找没东西用,她直接把毛衣一撸,用打底衫的袖子给他擦了擦脸。
柏暮成由着她擦,漆黑的眉眼十分温柔的敛着,整个人像一只被主人爱抚的大型犬。
她不停口的叨叨:“师父,你没吃饭吧,我知道你一定没吃饭,你老是忘,我刚去餐厅看了,好几顿没吃肯定要喝白粥,但又不能只喝白粥,不能吃油腻的,最好不要吃肉,素的你不爱吃,面又不能放久,愁死我了,我想了半天呢,不管你喜不喜欢,都得吃光!”
她打开了旁边新买的保温盒:“师父快吃呀!我跟你说,这里面包的是素肉,就是豆腐有肉味你知道吧”
柏暮成看了看,里面一盖碗粥,还有一包什么东西,他一看她,她就瞪大了眼睛:“我怕凉了,就把羽绒服帽子摘下来包住了,你不会嫌脏吧?我刚洗过的!虽然”她声音一下子变底气不足:“虽然在外头跑了两天,但是,有袋子隔着的!”
他看着她晶亮的大眼睛,笑了笑,端起粥碗,喝了两口,又拆开那个带球球的帽子,拿出里面带肉味的豆腐包子,合着喉间丢人的哽咽,一起慢慢的咽了下去。
罗锦添一直坐在床边,包括杨光,也一直坐在窗边玩手机,可是自从柏暮成进来,那姑娘好像就一下子忘了房间里还有别人似的,整个人围着他转。
杨光抱着肩,笑嘻嘻的看着,权当自己不存在。
罗锦添却轻轻咳了一声,微笑道:“柏队,案子怎么样了?”
柏暮成浓长的眉微微一压,夏朝蕊这才想起来:“对啊师父,案子怎么样了?”
柏暮成简短的道:“刘强死了,昨晚六点,氰化物中毒,把周存中两口子都带了回来,但是暂时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周存中杀了人。”
“啊?”夏朝蕊想了半天才道:“那师父,你一会儿还得走对不对?”
她又想去掀被子:“我要出院!我就一个小感冒为什么要住院啊!我要工作!”
“你老实点儿!”柏队用喝斥犯人的口吻喝斥了她一声,眼疾手快的按住她膝盖,限制了她的动作:“你乖乖躺着,老子守着你!”
她瞬间老实了,柏暮成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听沈连从安排,不行就回去休息。”
杨光道:“是!”
罗锦添站起来,一边扣好外衣扣子,一边淡淡的道:“柏队”他中途改口:“好好休息吧。”他对夏朝蕊一笑,酒涡陷了进去:“小仙女也好好休息。”
“好哒!”她乖乖的点头,挥挥手:“学长拜拜!”
他一走,她立刻指挥他:“快关门,关灯,拉开那个椅子,我们睡觉!”
什么我们睡觉!小姑娘家,会不会说话的?
柏队咬了咬牙根,一言不发的关好了门,关好了灯,然后脱掉外套在简易床上躺下,夏朝蕊伸着手,把小羽绒服甩到他身上,一边扒着床边问:“师父,要不要我把床让给你啊?”
柏暮成抬了下眼,路灯的光从窗外照进来,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清她的动作,头发垂滑的垂在肩上,像一只拖着耳朵的小免子。
老子得跟这姑娘谈谈,好好谈谈,不管你那什么症,太影响老子工作了!
谈谈
夏朝蕊问完了,一直没听到回答,她正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就听到柏队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夏朝蕊小心的把脑袋缩了回来,小声道:“师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