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啊!这年头,说实话,为啥别人都不信呢?
所以这次可不是我不听指挥,我是迫不得已的!她摸了摸后口袋里放的手铐,决定找个理由出去转转。如果凶手只有一个人,她她,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再说她这些日子还锻炼了呢!她充满自信。
两人就坐在一起,她一动,他的眼神儿就斜了下来,然后他低声道:“过来找我,不知道给我带杯喝的?”
“啊?”夏朝蕊赶紧把杯子递给他,用气音道:“这个就是给你带的!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自己的喝完了!不信你看,”她用手机照了下:“少糖!特意给你点的。”
他嘴角弯了弯,毫不客气的拿住杯身,让她把盖子掀了,然后直接大口喝了半杯:“不错,有良心,不枉老子操心费力的带你。”
他看着她。
然而此时夏朝蕊只想赶紧下车抓逃犯,并没有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
他皱了下眉,看那姑娘坐立不安的,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又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夏朝蕊,没听懂?老子准备收你当徒弟,你觉得怎么样?”
她一下子转回头:“真哒?”
他点点头,她立刻甜甜的道:“师父师父师父!徒儿见过师父,徒儿给师父请安!”
她把小白手在腰侧摆了一下,笑嘻嘻的。他嘴角弯了弯,特别沉着的嗯了一声,大口把咖啡喝光,然后放在她手上:“乖徒儿,去扔掉。”
“好好好,徒儿遵命!”她屁颠屁颠的打开车门,下去,把杯子扔进垃圾箱,站在车箱外,背着手看他。
他坐在黑暗中,她只能看清他搭在后头靠背上的大手,垂下来的手指骨节分明,她条件反射的就想去蹭点儿电,然后又一下子想起了正事儿。
正直的小夏警官迅速做出了抉择。
她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弯下腰:“师父,那个我先回去了。”
“不行!”他略微往外一坐,漆黑的眼睛盯着她:“老实待在这儿,少跟我来这套!又想擅自行动,你以为老子看不出来?”
夏朝蕊有点发急:“可是犯人已经不在医院了啊?真的不在医院了啊!”他瞪她,她的声音小了度:“我是说,双管齐下也好,我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句话还没说完,柏暮成的手机响了,他一边给了她一个“老实待着”的手势,一边接了起来。
电话是吴山南打来的,这是队里一个老nn,很有居委会老大妈的感觉,特别擅长跟难缠的小市民磨矶,他带着一组去跟一号死婴朵朵的家人接触,正迅速而简练的汇报。
“有两个人有点可疑,一个是一个女病人,据一号父亲说,她的母亲跟他们同村,也是兔唇,她不是,但就在她要跟人谈婚论嫁的时候,她的未婚夫见到了她母亲,怕遗传,悔婚了,据说当时她还怀孕了,后来得了抑郁症,再后来得了乳腺癌,经常住院,一号住院的时候他们经常过去跟她聊天。还有一个人,是一个护士,目前”
“不,”柏暮成已经迅速从车里出来了:“女病人叫什么?”
吴山南道:“杨慧娟。”
柏暮成道:“就是她!”
他迅速挂断电话,立刻打给在康复科值班的周一卓,一边拨号,一边就道:“杨慧娟是乳腺癌!这个病严重了是要切除的对不对?”
夏朝蕊一路小跑跟着他,一边迅速回答:“是的!有很多这样的,朱莉,秀兰邓波儿”
后头的话柏暮成没听,他已经拨通了电话,直接下令,但,还是晚了一步。
两人赶到17号病房的时候,杨慧娟已经不在了,柏暮成迅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这个时候,情况紧急,也来不及申请搜查令了,柏暮成直接扭断她柜子上的锁,随便一翻。
衣服下面压着一件蓝色的衬衣,他一扯出来,一顶半长的假发也掉了出来。
几个人都是一惊。
柏暮成转回身,眉头锁的紧紧的,他一手捏着眉心,闭了闭眼,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猛然张开:“不对!赶紧排查各病房,看有没有人丢孩子!”
这个时候,监控室的任行止也发现不对了,急急上来,一眼看到了那顶假发,顿时呆在当地。
大家迅速排查,很快,发现产科少了一个孩子。就是白天家里闹过事,被指红杏出墙的那一个。
杨慧娟在晚饭时间,打扮成护士,化着淡妆,带着假发,假装带孩子洗澡,然后直接带走了孩子。孩子母亲正哭哭啼啼,根本就不上心,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找。
柏暮成急安排人手在医院内部找,他带着夏朝蕊几个迅速向外走,才刚刚奔出医院大门,他忽然看到了什么,一下子停住了脚。
夏朝蕊一时没收住,奔出几步,回头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