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姬离这话一出,福王紧紧皱眉,想不通为什么既然李言根本没进屋,而赫连春夏没有靠近,这瓶毒药还会出现在淑妃的床头柜中。
淑妃倒是看着赫连春夏手中的瓷瓶,矢口就道:“这东西不是我的!”
只是这话视乎并没有什么可信度,哪怕福王都不怎么相信,暗地在想,这淑妃是不是背着自己偷偷搞到了这种毒药,不知图谋什么。
“陛下!王爷!这瓶药真不是臣妾的啊!”
见自己的话根本没人理会,淑妃一下就摆上了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继续哀求着,只见永王冷冷一哼,缓缓道:“证据确凿,你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皇帝暗自一笑,见有永王支持,高声就道:“来人!将这贱人给朕拿下!”
姬离微微眯眼,手缓缓放到腰间的长刀上,福王缓缓就道:“皇上,这样果断似乎不妥吧?”
皇帝不屑笑道:“果断?福王兄,现在可是证据确凿,朕要拿下她有何不妥?”
“本王觉得此时另有蹊跷,既然皇上当初都能宽限柳云映三日,为何今日轮到淑妃,就要立刻让人将她拿下呢?”
皇帝淡淡道:“既然福王叔都这么说了,朕宽限她几日又何妨?”
福王一愣,万万没想到这皇帝居然真会答应,只见皇帝话音一转,冷冷就道:“赫连春夏,此时继续交给你办,在这期间,将淑妃关进大理寺,任何人不得查探!”
赫连春夏苦笑道:“臣遵旨!”
“皇上!当初柳云映都没有被关进大理寺,为何轮到淑妃却有要如此?”
皇帝淡淡笑道:“赫连春夏,当初柳云映没有被关进大理寺么?”
赫连春夏慌忙道:“回陛下!微臣无能,柳大人留在大理寺期间被人救走,请陛下降罪!”
皇帝点了点头,就道:“福王兄,你听见了,不是柳云映没被关到大理寺,而是中途被人救走了而已。”
福王冷冷道:“皇上的意思是可以任由什么人无视您的话,随意就可以救走关押在大理寺的犯人咯?”
“朕的话,福王兄又曾几何时正视过?”皇帝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福王一愣,自顾自又道:“当然,当初救走柳云映虽然确实有错,可现在既然证明柳云映无罪,那看在这些人心系忠良之后的份上,朕可以不追究,可若是有谁再一次救走淑妃,但三日后却不能证明淑妃无罪的话,那此人必定会受到牵连,理应跟淑妃同罪!”
福王微微眯眼道:“皇上什么时候能允许那些对你的话毫不遵循的人存在了?”
见现场的气愤越来越僵,李言站出来,义愤填膺就道:“父皇当然不会允许那些视皇权于无物的贼人存在,不但是父皇不允许,即便是我、满朝文武,还是天下百姓,都决不允许朝廷之中有一个为逆之徒存在!”
见李言居然这么说,在场的人无一不吸了口凉气,心中只有一个好不要脸的念头。
福王微微眯眼道:“怎么,在你看来当初救走柳云映,并不是忤逆皇权?”
李言故作惊恐道:“福王叔,你这话在说当初救走柳云映的是我?”
福王咬牙道:“不是你是谁!”
李言连忙转过头道:“赫连春夏,你告诉福王,当日救走柳云映的是谁?”
赫连春夏一愣,暗道,不是你是谁?可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抱拳就道:“回王爷,当初救走柳大人的是萧十一郎。”
福王喝道:“萧十一郎不就是你李言吗!”
李言连忙就道:“呐!福王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我是萧十一郎,证据呢?要没有,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赫连春夏啊,这诽谤是不是也触犯了大华的律法啊?”
福王愣住了,确实如同李言所说,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李言就是所谓的萧十一郎啊,所有人只是知道,就跟所有人都知道福王跟永王在窥视皇位,但没人有证据能证明福王跟永王真的谋反了一样。
即便真要说李言就是萧十一郎,可传闻中的萧十一郎杀人不眨眼的,身上必定染着无边的杀气,只要随便一个练武之人都能看得出来,可这李言却浑身一点杀气都没有,就和根本没杀过人一样,这样能随意隐藏杀气的办法,根本就是前所未闻。
若非那日亲眼见到李邪突然迸发出无边的杀气,一下就斩杀了龙卫,恐怕福王都不敢确信李言就是那所谓的萧十一郎,可是没有证据啊!李邪不会站出来在帮着福王证明李言就是萧十一郎,李言自己也不会突然发出什么杀气。
见李言一副你能奈我和的表桥,福王胸口一闷,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只见李言缓缓就道:“父皇,儿臣认为所有蔑视皇权的人就应当严惩不贷,不然置王法于何地?”
皇帝朗声一笑,就道:“哈哈!说的对!赫连春夏!”
赫连春夏一愣,连忙躬身道:“臣在!”
“朕当日命你关押柳云映,你却随意让人救走,是你的失职,罚你三月俸禄,你可有异议?”
赫连春夏苦笑道:“谢陛下饶恕微臣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