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尴尬笑了笑,故作不解道:“怎么了?”
皇后无奈道:“你这每出去一趟,怎么都换一身衣服回来?”
“这不是娘你做的衣服太好了,别人看着妒忌我,每次都要把我的衣服给弄烂么?”
皇后幽幽道:“真是这样?”
李言一愣,不解道:“不然还能怎么样?”
一边的静姝无奈道:“母后是以为你不喜欢她做的衣服,每次出门都要换掉呢。”
李言连忙就道:“我怎么会不喜欢,我还担心每次出去都会把衣服弄烂,是不是不能轻易穿出门,反倒要放在家里好好保存了呢!”
皇后弱弱道:“真不是你不喜欢?”
李言把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样,连忙道:“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还担心我每次总是不小心把衣服弄坏,娘你会不会怪我呢。”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皇后欣慰一笑,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连忙担忧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弄坏我给言儿做的衣服,言儿,你没有因此受伤吧?”
李言无奈笑道:“受伤倒没有,娘,我跟你说哦,上一次是关家那关长风,这一次呢,是永王,您可得给我出气啊!”
皇后惊讶道:“今天是永王弄烂的?”
“还不是永王见我习武归来,好奇我的武功,非要跟我切磋么?”
皇后担忧道:“他那个人下手每个没轻没重的,言儿你没事吧?”
李言咧嘴笑道:“当然没事,永王再厉害,想要伤到我哪有那么容易,没看见冬……冷血,都打不过我么?”
皇后松了口气,就道:“永王那儿,娘会去跟你外公说说的,可这关长风又是什么人?”
李言诧异道:“娘,你不认识关长风么?”
皇后愣愣摇了摇头。
李言皱眉道:“就是关鸠的哥哥,他说自己从来没离开过京城的,既然如此,娘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皇后一愣,思索道:“如果是疯丫头的哥哥,那娘也只是听说过,并未见过,毕竟娘经常外出,虽然很多时候是在京城,不过确实没见过他,以娘跟那关壑雄的交情,关壑雄那老小子居然没带他的儿子来给娘看看,只是一个劲吹嘘自己儿子多厉害,实在是过分。”
李言微微一愣,关壑雄?自己倒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不过以皇后的口气,好像是关鸠的父亲了,不由好奇道:“吹嘘?”
皇后视乎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笑道:“可不是么,一个劲对外人说自己儿子有多了不起的,哪有这么不知道谦虚的父亲?”
李言连忙坐正身子,好奇道:“都吹嘘了些什么?”
“不就是什么,能文能武,关家最接近先祖的人,哦,对了,我想起来我为什么没见过他了!”皇后恍然道:“我记得关壑雄说过,他儿子五岁就进入了军营训练,喜欢待在军营里,比待在家里更高兴,估计是经常待在军营,不怎么在城里,所以娘才没见过他吧。”
李言没好气道:“那娘你若是在见到那关壑雄,你就可以嘲笑他咯。”
皇后诧异道:“这是为什么?”
李言坏笑道:“那关长风啊,说什么最接近武圣,全是骗人的好吧,我可没听过关二哥有什么花丛趣事,倒是这关长风,京城的青楼可跟自家后院似的,熟得不行,现在人称花丛玉面虎,路过不错过呢,可风流了。”
“咯咯,是么?那再见到那关壑雄,我可得好好嘲笑他一番咯!”皇后掩嘴一笑,突然想起什么,缓缓道:“可关壑雄当初那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可不像在吹牛啊,不如把小安子叫来问问,如果关长风小时候真的喜欢待在军营,那小安子绝对认识关长风。”
李言诧异道:“安公公以前不是特别讨厌军营,说什么都不愿意当兵的么,怎么还跟军营能扯上关系的?”
皇后掩嘴笑道:“小安子虽然讨厌军营,可耐不住柳赤晨的蛊惑啊,说什么武功都不会,跟在我身边的话,要是我有危险,如何保护我?于是,小安子虽然没参军,可还是跟着柳赤晨去军营里习好一阵子的武,直到战事肆起,柳赤晨离开了京城,恰好家里来了冬瓜,就在府里指导小安子武功了。”
李言惊讶道:“安公公的武功是冷血教的?”
皇后耸肩道:“差不多吧,小安子的武功挺杂的,那个冬瓜一直都说是指点小安子武功,不肯收他为徒,说什么,他们那一派一辈子只收一个徒弟,而他已经收徒了,就不能再收小安子了。”
李言笑了笑,而皇后都没起身,高声喊了几句,那安公公就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院子中,对着皇后就抱拳道:“娘娘,您叫我?”
皇后摆手就道:“小安子,你认识关长风么?”
安公公一愣,皱眉道:“认识,他以前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在我去军营的时候,也就十二岁的样子,只带着一两百士兵就能杀得京城附近的毛贼闻风丧胆,一把关刀舞得虎虎生威,两国联军围困京师的时候,十二岁的他带着一两千人也参与了战斗,可是斩了不少敌国将领,当时所有将军都没他威风呢,可谓是盛极一时。”
李言诧异道:“他那里了不起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反倒是现在,怎么那么多人说他贪生怕死,不敢上战场什么的?”
安公公叹道:“可惜用情太深,毁了。”
李言惊讶道:“就他,还用情太深?”
安公公无奈道:“他十七岁那年,喜欢上了一个青楼里的姑娘,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个姑娘当着他面自尽了,他也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