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愣住了,柳云映也呆了。
还以为柳云映是不是脑筋打结了,连皇帝都想一起毒死呢,可见到柳云映懵逼的表情,李言瞬间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嫁祸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冷笑就道:“乐王,就算有人喝柳家的酒被毒死了,也轮不到你来插手吧?”
大皇子得意道:“哼,本王是担心某些人故意暴毙罪犯而已,特意前来为典狱司助阵的。”
果然,即便有人犯了事,那也是典狱司先调查,而就算大皇子是什么亲王,也轮不到他多管闲事,现在带着许世云来不过是凑个热闹,想要看自己出糗而已,十足的报复心态,毕竟李言前几天可是让他在很多人面前折了面子的,带着许世云也一起来,想必也是为了让把面子找回来,才好安抚自己的狗腿子吧。
李言不屑笑了笑,越是这样,就越不能理会这个大皇子了,说不定就算柳云映没有下毒,在他的胡搅蛮缠下,也会被他抓住什么纰漏,于是对着赫连春夏就笑道:“能不能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赫连春夏连忙笑道:“当然可以。”
可这大皇子不乐意了,板着脸就道:“赫连春夏,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了,他也不过一个皇子而已,没资格过问刑部的事,你不用跟他解释什么,直接抓人就是。”
见大皇子一副明摆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李言眯眼就道:“乐王,你想从这里飞出去么?”
大皇子一愣,皱眉就道:“怎么,你还想带着柳云映拘捕不成?”
李言冷笑道:“你又不是捕快,我把你丢出去算得上拘捕么?”
大皇子干笑道:“你不敢!我可是乐王,难道你不知道对皇子动手也是犯法的么?”
“可我也是皇子啊,打你也顶多是皇子间的打架而已,我想即便是刑部也管不了吧?”
赫连春夏见李言询问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皇子之间的斗争原本自己不想参与的,可李言是陛下支持的皇子,赫连家是忠心于陛下的,只有毫无保留的站在陛下这一边,赫连家才能长久兴旺下去,于是忙如实回应道:“若是皇子相互打架,不严重的话刑部确实没权利管,得由陛下跟礼部裁断。”
见李言听完赫连春夏的话后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大皇子慌张退了一步,就道:“你还真敢明目张胆对我动手不成?”
李言一下就将原先那个盛着毒酒的酒壶一拳打碎,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大皇子退到许世云身后,低声就道:“如果他要动手,你加上这些人,能不能打过他?”
许世云无奈摇了摇头,低声道:“殿下,这赫连春夏绝对不会让他的手下帮我们的,此人武功高强,若是想要逃,就算是我加上您的侍卫,也留不住他的。”
大皇子咬了咬牙,对着李言冷笑就道:“好,那我就不插嘴了,我倒要看看等你知道了全部实情后,你还怎么包庇想要毒害父皇的凶手!”
李言微微一笑,就道:“赫连兄,现在可以说说实情的经过了吧。”
赫连春夏无奈道:“柳大人每天都会送几壶醉生梦死进宫是不是?”
柳云映愣愣地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柳大人送进宫的酒在陛下饮用之前,尝膳太监当着陛下的面尝用的时候,那尝膳太监却毒发身亡了。”
李言皱眉道:“就这些?”
“而我也检查了哪壶酒,里面确实有剧毒。”
李言笑道:“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柳云映下的毒,说不定是接手的太监下的呢,毕竟御酒司肯定没有权利亲自把酒交到皇帝手中吧?”
赫连春夏点了点头,就道:“若果酒由一些不知名的太监接手,那确实可以这么说,可是柳大人把酒送进宫的时候,一直都是交由曹公公护送的,那些酒也一直没有离开过曹公公的目光,绝无在途中被人下毒的可能。”
李言愣住了,这曹公公可是皇帝的心腹,若是曹公公想要下毒,那皇帝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这么说的话,难道柳云映从一开始送进宫去的酒就有毒不成?
“小云映,你把酒送进宫的时候,有没有再让其他人碰到?”
柳云映愣愣地摇头道:“没有,从柳家拿出酒,一直到交给曹公公,那些酒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视线,其中也没有任何人碰过。”
赫连春夏问道:“那是不是在柳大人选酒的时候那些酒就被人下了毒了?”
柳云映连忙摇头道:“不可能,那些酒我拿出来的时候,每壶都亲自尝了一点的,确定了绝对没有毒我才刚放心送进宫的。”
赫连春夏皱眉道:“可这就难办了啊,现在被扣在刑部的哪壶毒死尝膳太监的酒里面确实有剧毒。”
李言却毫不在意,对着柳云映就责备道:“小云映啊,你怎么可以亲自尝酒呢,万一在酒库里的酒真的被人下了毒怎么办?”
柳云映呆呆道:“可是我是御酒司,若要尽心尽职,那一定要确保自己手上的酒没有任何问题才干把他交给皇上啊。”
李言无奈道:“那你也可以先让一些动物先试一下啊,咱们家不是有驴么,你以后先给驴试试有没有毒,别傻傻的自己以身试毒了。”
柳云映总感觉李言这一番话有那里不对,可一时想不出来,只能愣愣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