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脱下夜行衣黑色的长衫,披在了静姝身上,看着静姝清秀的脸颊,无奈笑了笑,虽然没能滚床单,好在也是跟美女共处了一晚,不亏不亏……
静姝睡了一会,天色就渐渐转亮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李言坐在栏杆边上,望着天空愣愣出神,原来他没走,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感到一阵踏实,开口就道:“我睡了多久?”
李言回神,笑道:“没多久,天也亮了,我该回去了,你快会房补一觉吧。”
静姝一愣,是啊,天亮了,他也该走了……
静姝点了点头,拿起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衫就走到李言身前,李言刚要伸手接,静姝却道:“我帮你穿上吧。”
李言一愣,还没回神,静姝就已经红色脸将长衫套在了李言身上,低着头为李言系好了绳结。
李言回神一笑,就道:“真像个贤惠的妻子呢。”
静姝红着脸啐道:“胡说什么呢……”
“谢谢。”李言轻声道:“那我走了。”
“你还来么?”
“当然,故事都没说完呢。”
李言心情大好地走出了绣春楼,一路哼着小曲来到了昨晚的猪圈外。
因为时间不早了,这个猪圈也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李言来到之前,朱志春已经被人发现,不一会就已经布满了围观的群众。
“哎呦,真是伤风败俗啊,连母猪都不放过!”
“你看看,猪都被他搞成什么样了,真是禽兽界的魁首啊。”
“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李言全因为跟静姝聊得太嗨了,完全没想到这古代的人起床那么早,这太阳都还没升起呢,朱志春就被那么多人发现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一会官差就到了,看来根本不用再劳烦自己把这淫贼送去官府了。
“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若是被官府的人带走,怕是花点银子就出来了。”
“哎,谁说不是呢,前些日子陈员外家的公子奸污了那卖早点的陈大娘家的闺女,陈大娘也是刚来金陵没多久,不知道这官府是个什么地方,居然去报了官。”
“陈员外家那混球肯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啊,反正每次只要成员为出点银子,那混球又出来逍遥了。”
“岂止呢,听说那畜生出来后,还派人打断了陈大娘的手脚呢。”
“我说最近这么不见陈大娘出来买早点了呢。”
听着众人的议论,本想离开的李言皱着眉头,走到一处拐角后,拿出了面巾蒙到脸上,一个跳起,轻飘飘的在屋瓦间跳跃,几下就落到了猪圈前。
众人一惊,见李言蒙着脸,以为不是什么好人,纷纷后退了几步。
李言连忙抱拳道:“各位父老乡亲,本人初来乍到,抓住了这江湖上做恶的淫贼朱志春,故昨晚在此惩罚于他,让各位父老乡亲见笑了。”
“什么!里面那人是朱志春!”
朱志春的大名,连这些普通人都耳熟能详,可见其做恶程度非同一般。
“好啊!”有人回神后,拍掌就道:“就该这么惩罚这个十恶不赦的淫贼!”
一时间叫好声夹着鼓掌声,络绎不绝。
李言故意道:“现在我要把这淫贼捉去官府,让当官的依法处置这淫贼!”
“大侠,不能将这淫贼交给官府啊!”
“是啊,绝对不能交给官府,不然这淫贼必定逍遥法外!”
李言不解道:“各位父老乡亲,在下来这金陵不久,难道这贼不应该交给官府么?”
“那狗官可不是什么好人,勾结山贼,鱼肉百姓,即使犯了再大的错,只要有银子给那狗官就会没事!”
这些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将这金陵的知府形容得好像什么恶鬼修罗似的,李言诧异道:“那狗官这般做恶,难道没人管么?”
“这怎么管,那狗官可是永王的小舅子啊。”
李言不解道:“永王又是谁?”
“大侠连永王都不知道么?”
李言尴尬道:“我自幼在山上学武,刚刚下山不久,对这些不太清楚。”
“这永王跟福王可是大华两大权势滔天的王爷,就算是当今圣上,也得对他们礼遇三分呢。”
“可不是么,十年前,永王跟福王与当今圣上争夺皇位,那可是势均力敌,分不出个胜负,最后兵戎相见,若不是外族入侵,当今圣上说服原本无意皇位的逍遥王当了几天皇帝,再禅位给自己,现在的皇帝指不定是谁呢。”
李言眯了眯眼,原来是这样,这金陵知府,仗着自己有个了不起的靠山,就为所欲为啊。
“那难道坏人就没人处置了吗?”
“大侠,要么你自己处置,要么交给武圣府。”
“是啊,只有武圣府才会真正的为民除害!”
李言想起昨天去关府时听闻关鸠经常外出去追捕江洋大盗,百姓又对武圣府称赞有加,看来这武圣府果然没对不起关二爷啊,这个关府怕才是真正的官府,而百姓憎恶的那个官府,怕是一个贼窝了。
在场老幼妇孺正在称赞武圣府时,几个官差赶到了,推着人群就走了进来,神态嚣张的骂道:“大清早的,围在这里干嘛,想造反啊!”
李言眯了眯眼,来的这几个官差不正是那天抓自己跟柳云映上黑风塞的那几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