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出门后，蒋嵘朔从外衣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在屋内四处走着，最后停在餐车前，对餐车的每层都扫过一遍。

“这么谨慎。”谈槿并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蒋嵘朔此举让她有些没有想到。

将东西小心收好，顺便做了服务生的活后，蒋嵘朔终于坐回到了他的位子。

“当时的话，我都还记得。”闻着菜香，谈槿默默吞了口水，但正事还是要说的。

“既然记得还回来做什么，你该不会是……”

话只说了一半，但谈槿却明白了蒋嵘朔的意思，点了点头。

蒋嵘朔刚提起的筷子又放回小碟上，“你这个人……也罢，左右人也是没了，我就同你说说吧。”

“如我给你的资料上所说，西南地区万恻所管理的，不过是一个分部。但有关于总部不仅是我，连万恻也是一无所知。”

“怎么会？”

“分部与总部之间的联系，一直都是单向下达命令。说到底，万恻的能力再大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所以，你也是同万恻一样的？”谈槿不禁怀疑。

蒋嵘朔是与她同届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坐到这个位置，疑点的确很多。

对面男子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样子，白了谈槿一眼。

“我是在大二那年被提前选入系统的，至今也快五年了，坐到这个位置很奇怪？”

有些具体事情，就没必要同谈槿说了。例如：他是被王坎亲自选出来的。

“接着说，你是怎么接触到的？”谈槿没有纠结那个问题，继续问了下去。

“是一次任务，万恻主动找到了我。我向上级汇报后，就将这个联系持续了下去。”蒋嵘朔也没有隐瞒，哪怕是旁边坐着尤心月。

“你们两个是认识的。”

“是。”蒋嵘朔看了尤心月一眼，“对于她，你不用怕会泄露，她不仅帮了你们，当年的许深也是她救出来的。”

这话谈槿与师彧均是一震，双双看向尤心月。

有关许深当年所经历的大概，谈槿是知道的，但许深并没有说救他出去的人具体是谁，只说是一男子。

“当时不应该是一男子？”谈槿质疑地看着尤心月。

“是箕水。”

提起这些，尤心月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在先前说到“箕水”的时候，尤心月就是如此，谈槿脑子一转，笑了一声。

“有什么可笑的？”

如谈槿看着对面，蒋嵘朔的眼睛也是没离开过谈槿、师彧二人，见谈槿出神笑了出来，他也是有些好奇。

“没怎么。”

确实没怎么，别人的感情与她何干，谈槿心里默念着。

“线索又断了。”

这是师彧在见到蒋嵘朔后说的第一句话，或许也是最后一句。

“未必，万恻死后，必会有人继续她的工作。”蒋嵘朔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我离开了，就一定会是箕水。”

“原因。”谈槿渐渐开始选择相信尤心月，除了直觉外还有尤心月的一些所作所为。

“因为剩下的那几个离开万恻，除了武力之外一无所有，说是废物也不为过。凭他们，斗不过箕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