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师彧消息时,谈槿白了邵尧一眼。这才第一天,要是再不管住他,过几日是不是就要上房揭瓦了。
“对方十余人,其中倒地无法起身五人。”
师彧的消息很快传了过来,这战绩若放在平时谈槿肯定放声叫好,但那文时帆是什么人?!
文时帆的身份,邵尧不是不知道,却在知道的情况下还如此不收手,将人打倒在地,谁知道那文大少爷带来的人中会不会再有哪家的爷。
谈槿将火气压下,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却坚持没过一秒嘴角就回到了原来的角度。
“大哥,我就走几天,等我回来之后咱们一起商量怎么对付他的事,成不成?您就给个痛快话。”
邵尧像是掐准了时间,在谈槿耐心即将耗尽,要和他直接动手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开了口。
“给我一个时间。”
在身后攥成拳的手瞬间放开,谈槿思虑片刻,“快些一个星期,慢些半个月。”怕中途出现意外耽误时间,谈槿又补了一句,“但这时间也不一定。”
邵尧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谈槿已经做出了退步,他也不能给台阶不下。
点点头。
谈槿见此松了口气,“我记得你有个弟弟,现在是还在西南?”
“在一所政法大学,比我强。”
话语间的心酸,岂是外人能动。
“实在不行,这几日无事我给你放假,你去看看吧。”
在谈槿的记忆里与邵尧为数不多的对话之中,邵尧只在大比情绪崩溃之时提过一次家人。
大比后回到西南军区,谈槿也曾查过邵尧这位弟弟,但与其相关的内容只寥寥几句。
从她听到的有关邵尧的消息中得知,在军营的八年时间里,邵尧似乎一次家也没回去过。
“家人”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禁忌。
“他只要过好他的生活就够了。”邵尧在八年内对弟弟保护的极好,有关于父亲之事弟弟是全然不知的。
“他是你弟弟,八年内你们都没见过一面,即便再生疏也是家人,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谈槿一听邵尧的话,就知道这八年来邵尧必是什么都不曾对他弟弟说过。
虽是保护,但更是掠夺。
“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的事必然牵扯甚广,事情闹大了,谁也收不住。”
谈槿所说并不是夸大其词,涉及的范围只会更大,邵尧弟弟知道的时间不过早晚的问题。
但从别人嘴中得知,与家人告知到底是不同的。
“时坤和王习闲着也是闲着,明天你们见过新来的管理者之后,一起去吧。”
邵尧拒绝的话语还没说出。
“这不是朋友的建议,是身为你上级的我的命令。有关当年之事你想说也好不说也罢,我不强求。只是想让你们兄弟见上一面仅此而已。”
不等邵尧回话,谈槿走出房间将房门紧紧关上。
回到自己房间后,沿着房门坐在了地上。
邵尧虽失去父亲,但至少母亲还在,弟弟还在。
这些天来,谈槿见过吵闹如程家,亲密如邹珩与程况雯,都是她从不曾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