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阮随心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声音略显得不自然道:“我上楼打游戏去了。”
而后直接冲上了楼。
殷琉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再一次变得幽深起来。
三天后,阮随心的伤口结痂了,不再怕风了。
可第一件事不是放了场子的去玩,而是被殷家邀请参加家宴了。
确切的来说,是参加殷家小少爷的接风宴。
殷流光。
十六岁。
十三岁时出国留学,三年才归来。
殷家家主殷骜的爱子,可谓是从小被宠溺着长大的。
殷老爷子对他虽然不如殷琉璃那么看重,但好歹是自己最小的孙子,对其也很不错。
这一位,可是正中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
跟殷琉璃的苦命比起来,可谓是两个极端。
他有爱他的爸爸妈妈,有慈祥的爷爷奶奶。
没错,殷琉璃也是有奶奶的人,可却是一位偏心到了极致的老人家。
老人家偏爱小孙子,喜爱殷流光,对后面娶进家门的这个儿媳妇,也是很满意的。
白翩然能那么快的在殷家站稳脚跟,跟这位殷老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据说殷琉璃他妈还没死之前,殷老夫人就和白翩然情同母女一般。
有传闻,殷骜和白翩然,就是受了这位老夫人的撮合。
因为她和前面的儿媳妇,很不和。
阮随心从保镖大叔们口中了解到这些讯息,只觉得自己的仇人,哦不……是殷琉璃的仇人,也太多了点。
估计殷琉璃不止对他的父亲,继母,继弟厌恶至极,还有这位亲奶奶。
也就一位爷爷还算偏疼他。
哎!
没人疼的孩子,果然是最可怜的。
坐在去殷家的车上,阮随心看向殷琉璃的眸光充满了同情。
殷琉璃感觉到了她强烈的视线,知道她有话要说。
“说。”
“哦,好勒!殷琉璃,一会儿我去了你家,该怎么喊人啊?”
“不喊。”
“啊?那岂不是会显得我很没礼貌啊?”
“不需要礼貌。”
“那可不行!就算心里恨他们恨得要死,表面功夫都得做足了啊!”
“恨?”
“咳咳……那个,我没有恨,我是说你恨。”
“哦。”
“当然,你憎恨的人,我也都视为仇敌的,因为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战线的。”
“……”是要去打仗吗?
“我跟你说殷琉璃,越是那种白莲花绿茶婊,我们越要将自己的真实情绪给伪装好,扮猪吃老虎知道吗?”
“……”
“你都听进去没有?”
“嗯。”
“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也没用,一会儿看我临场发挥就是!”
“……”
阮随心今天穿着一身非常淑女的装扮,长发顺直披在肩头。
背带牛仔裤,宽松的,却奇迹般的将她的好身材展现的一览无余。
上身是一件白的恤。
淑女不失活跃。
是时下最流行的少女装扮。
素颜,却比很多人化了妆都要美。
特别是一双灵动的眼睛,亮得惊人,跟琥珀的宝石一般。
殷琉璃每次与她对视,都会不自觉的移开视线。
脸略有些不自然。
而阮随心纯粹觉得,既然是家宴,就穿得随意一点。
可殷家这种大家族,即便是家宴也显得很正式的。
殷琉璃因为不在意,所以也没说。
车开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到达殷家。
很庞大的一个民国时期一般的建筑。
处处都透露着属于那个时期的古朴。
门口处还挂着个牌子。
殷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