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世瞩目，被人关注的感觉是极好的。

尤其是此刻，他的身份还是英雄。

但路零并没有任何享受，反而露出一副有些遗憾甚至厌恶的神情。

“舰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他面前，爱茵斯坦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天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明知故问可不是一个好习惯，神灵你不是能看穿别人的灵魂吗，还是说你此刻还觉得能迷惑我？”

路零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神色中略带嘲讽。

“从一开始我就在怀疑这是个幻境，只不过我没有找到否定它的证据，而在看到我能使用系统能力后，我的顾虑更是消散了不少！现在回想起来，这是我犯下的一个重大错误，我一直以为系统的权限高于神，所以你应该没有办法将其模拟出来才对，是我想错了，能复制系统的能力正是你强大的体现，这是系统赋予你的权能，以此对应你神灵的称号！”

在崩3的世界中，神灵代表了全知全能。

其中“全知”的能力对应了第一律者理之律者，知晓一切，再现一切。

虚空万藏这种神之键兵器尚且能复制商城物品，更何况比理之律者更加强大的神灵，能复制系统不奇怪。

由此也可以看出，系统权能虽然高于全知全能的神灵，但是相差也不是很远。

“这些都是我猜测的理论依据，让我下定结论的主要是你的表现。”

路零凝望着爱因斯坦，右手抬起，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好感度提升的太快了，无论是幽兰戴尔还是爱茵斯坦，我还没说几句话，好感度就变为了99，我可不记得级的女主角有这么好攻略！第二，大家相处的太融洽了，女人这种生物，争风吃醋是天性，自愿环绕一名男人而不起争端是不可能的并非自夸，如果是现实世界，诸女已经为了我打的不可开交，至少也会互相看不对眼，并且责怪与我，这种不需要任何的调停就其乐融融的后宫只能在无脑爽文中出现！”

“所以说，归根结底，还是神灵你不懂情感！你虽然吸收了很多灵魂，但恐怕你早已经舍弃掉了情欲，痛苦，焦虑等负面情感，只留下纯粹的理智，这固然是生命的进化，也是生命的悲哀越是简单的情感就越枯燥，因为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所以快乐才会显得弥足珍贵人的一生如果一路顺风，像是一条直线一样，丝毫起伏没有，又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路零叹了口气，伸出的两根手指上，浮现出扭曲的充满了灵魂气息的光芒，于空气中时隐时现，穿透了时空的海洋，无视任何物理规则，游鱼一般自由的穿梭，向着前方射出，将空间拉扯的支离破碎。

在他面前一直安静聆听的爱茵斯坦，面色突然变得铁青，头骨变得粗壮，五官向着中央堆积，隐隐显现出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嘴里发出无声的咆哮，向路零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纤细洁白的手指骨节变大，尖锐的指甲伸出，好似利剑，对准了路零的脖颈。

四周围着的其他人，龙卷，吹雪，以及来自于其他宇宙的强者，娇俏的脸部全都变得阴沉，仿佛精致的面具被涂鸦了黑色的颜料后，又被雨水浸染，变得一塌糊涂，形似厉鬼。

这些鬼一样的人同时向路零发动了攻击，无数的阴影围绕上来，将他层层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