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问的那句话，是想要跟她告白，还是在试探她？

他莫不是把这个也跟徐小凡说了？所以徐小凡故意来问问？

“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没有。我就随便问问。就是觉得你们俩应该聊得差不多了”

“什么叫聊的差不多？他跟你说啥了？”

“没，他说，你好像对他态度有点模糊……”

关蔚绫眉头又皱了皱，这什么意思？她看不懂了。

“什么叫态度模糊？我怎么他了？”

“没有，没有……哎呀，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的，可别多想没什么事。”

徐小凡越是这么说，关蔚绫越是觉得有问题，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还是作罢。

晚上下班的时候，老程又带着关蔚绫和李小嘉一起跟分公司的同事聚餐。饭桌上关蔚绫又看见了那个方经理，突然想起来余钦言来接她的时候，这方经理说的几句话：

“呀，晚上要出去？”、“哦……玩儿的开心。”、“别太晚。早点回来。”……

尤其是最后的那句早点回来，说得好像他们关系很要好一样……他什么意思？难怪余钦言会误会了。

关蔚绫仔细想了一下，他们无仇无怨，甚至在公司根本没说几句话好不好？这个方经理为什么要这么做，营造这种亲密关系的假象？！

难道是在培训的时候她说了几句，他就有意见了？怀恨在心？故意给她找事情？

这个小人……居然这么爱记仇。

关蔚绫此刻再看这方经理微微下垂的眼角，就觉得狡诈。

老程和分公司的王总先客套着，其余人就听一听，陪一陪笑。

然后分公司王总提议大家一起碰碰杯子，喝一个，那个方经理坐在跟关蔚绫相距两个人的位子，按说杯子碰不到一起，可他偏偏往关蔚绫这边伸长了胳膊，还倾斜了身子，想要跟关蔚绫碰个杯子。

关蔚绫觉得恶心，根本不想理他，目光一斜，跟左边的分公司人事经理碰了杯子。

谁曾想那个方经理居然敢喊她，大声道：

“来，关经理，咱们碰一个”

老程就跟着笑道：

“对对对，碰一个，都是同事，以后都要为了公司，共同努力公司就靠你们了，大家一起好好加油干公司也不会亏待大家的。”

关蔚绫只得转过脸，露出标准的方程式微笑，嘴角上扬的恰到好处，礼貌而不甚热情。道一句：

“好的呀，都是同事！”

“同事”这两个字，关蔚绫故意加重了声调，并快速轻微地碰了一下他的杯子，杯沿刚要沾到立马就分开的那种快速。

关蔚绫觉得这方经理肯定感觉到了她的敌意，但他依旧笑嘻嘻的一张脸，似乎毫不在意，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

关蔚绫又觉得还是算了吧，这事儿就这么过了……也不管他是什么态度了。毕竟又不在一起办公，没必要把关系弄这么僵，尴尬，也没必要。最主要是，像这样不要脸的人，她也惹不起。

可这方经理似乎铁了心要跟她作对一样的，各种跟她杠上了。一杯一杯要敬她酒，话还说得一句一句好听，让关蔚绫根本说不出话来，无力反驳。

晚饭后，关蔚绫和李小嘉一起回酒店，却听李小嘉问了一句话，

“小姐姐，那个那个，方经理……”

满脸黑线，越不喜欢他，越是有人要在你面前曝光他。不高兴地道：

“咋了？方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