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啦，回啦。”

“s？”

“s……又卡住了……”

张子秋难以置信地皱眉眨眼。

“关蔚绫，我平日里也没看出你哪里傻呀？你怎么现在越来越傻了？真担心你的前途……你这个经理还能做多久？”

“担心你妹，你才傻了。”

“不傻你连一句话都不会回复？谈客户的社交手腕呢？砍掉啦？”

“……”关蔚绫轻叹一句，“问题，不是客户啊。从他身上又看不到利益，只有闪光的毛爷爷才能激发我的热情……”

“错。你错了。”张子秋放下茶杯，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从他身上得不到利益？他就是你的毛爷爷啊！你想想，你把他这个人撩到手，他的什么不是你的？我们家老吴哪个月的工资不是直接进我的户？”

看着张子秋一脸得意的表情，关蔚绫来了点精神，好像有点道理啊。

“如果这么说的话……”

“哼哼！这就想通过了吧。其实，就这么简单。”

看张子秋一副得道高僧的超然样子，关蔚绫还是提出了疑问。

“但是，两个人之间的爱应该很深很广，如果由毛爷爷堆砌起来，会不会太不牢固？”

“就说你和你的工作，不就是中间一个毛爷爷在拉扯，关系牢不牢固？你能随意抛弃你的工作？还不是做了这么多年！你爱你的工作吗？好，即使一开始爱，做了这么多年，你现在还爱？或者说一开始你可能一点都不喜欢这份工作，但是做了这么多年，你敢说没有一点点感情？”

“所以……”

“所以！有什么好纠结的，有什么可顾虑的？！你就把爱这个男人当做一份工作，一份事业去经营，等你年老退休时，你就发现，你的人生，也算圆满了。”

“老吴知道你是这种心情对待他的嘛？”

“哎呀，这有什么好知道。知不知道，有什么差别。我爱他，他爱我，就好啦”

关蔚绫觉得张子秋的话不无道理，但又不是那么有道理。这道理，似乎有点歪，但歪的姿势又很稳固。

她之前谈的男盆友，都是一心一意为了爱情，两个人之间所有的互动和交际都是因为爱情。觉察不到爱的时候，自然就散了。

今天才知道，还可以不用因为爱情，去谈一段感情。但关蔚绫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和疑惑，总觉得这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

“说起来，你们又卡在哪里啦？”

关蔚绫看了看张子秋，无奈地低头打开微信，轻声道。

“他问我怎么称呼。”

“哈哈……这不是很简单吗？让他自己想去啊。”

“额……那我……怎么称呼他呢？”

“蓝盆友啊！这还用想？！拿来，我帮你回！”

说着，张子秋就一把夺去了关蔚绫手机，手指飞快地动了动，随即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还了回来。

关蔚绫好奇地看了一眼手机，盯着对话框几秒，眼睛又瞪大了一些，只见上面张子秋帮她回了一句话还附带了一张截图。

是一张备注了“蓝盆友”的截图。

下面跟着一个奸笑的表情，“我给你起好啦，你想叫我什么，请自行考虑”

关蔚绫觉得后背有些凉凉。

还有这种操作？

真的可以这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