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然听出纪念初的调侃，笑了笑，“纪小姐那么优秀又那么漂亮，应该有很多男人追吧，怎么会是万年单身狗？”

纪念初轻声笑了笑，垂下眼帘掩饰眼底的小情绪，语气又多了抹怅然，“自然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喜欢的人，便再也容不了别的人进来。”

乔惜然怔住，她关掉水龙头，手指无意识蜷缩收紧，才佯装平静地问，“那……那个人是陆先生？”

纪念初愣住，虽然知晓自己的心思太过明显，别人看出来也很正常，但没想到乔惜然会问的这么直接，既然如此，也就索性大方的承认。

纪念初笑着点点头，脸上多了一抹难得的羞涩，“嗯，是他。”

虽然知道答案已经八九不离十，可亲耳听到她承认，乔惜然还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受，窒息，压抑，酸涩，不安和难过。

“你喜欢他很久了，是不是？

乔惜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心静气地开口，可细细去听，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声线在颤抖。

“嗯。”

纪念初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并没有注意到乔惜然的异样，只是自顾自地回忆起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倾心与爱慕，“喜欢他很久了，但我一直没有勇气向他坦言我的感情，因为我还没有信心，怕一说出来，连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乔惜然听出这段话的苦涩和心酸，又带着一点少女怀春的殷切和期盼，让她莫名的也感同身受起来。

其实纪念初的这种心情，乔惜然能够明白，但是纪念初能够留在陆牧琛身边那么久，必定有她的过人之处，而且以陆牧琛的情商，恐怕也能够或多或少明白纪念初的心意，却没有直接戳穿，肯定是因为纪念初身上有值得他欣赏的地方，无关感情，或许仅仅只是因为她的工作能力，值得他去肯定和重用。

乔惜然没有力气再去追问，该知道她都已经知道，纪念初也毫无心理戒备地跟她坦白了所有，其实按理说，她们不是那么熟的人，纪念初会那么爽快的跟她讲这些，其实乔惜然还挺诧异的。

只是，乔惜然在想，如果纪念初以后知道，她跟陆牧琛有关系，会是怎样的反应？还会像现在这样淡然而平静地跟她相处吗？

恐怕不能，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

正如之前的季依依，邵羽甚至是安可，哪一个不是因为感情的嫉妒和她撕破了脸，不仅恶语相向，甚至不惜一切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乔惜然觉得，女人之间或许真的没有什么永恒的友情。

至少，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相信了。

从洗手间出来，陆汀还在和那些人谈笑风生，至于邓雅兰也还在和那些阔太太周旋，乔惜然下意识去搜寻陆牧琛的身影，只见他也正忙着和不断向前跟他打招呼的人攀谈，乔惜然只能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却又不敢注视太久，怕他发现，也怕别人发现。

乔惜然收回眷恋的目光，见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她，便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往外面的露天阳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