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子与三个道基期鬼物在空中激战,不多时,便远离战场,这一方面是他们故意而为之,因为那些锻体期与聚气期的修士或鬼物,无论是谁也无法挡住赤松他们的一击,哪怕只是被波及。
另一方面,这些修士与鬼物谁也没有赚命长,也不敢靠近。只见漫遍野之间,尸气弥漫,毒雾翻,霞光纵横,到处都是法术争斗。
在双方激战之际,离战场百里之外,有四个锻体期修士在商议着什么。从服饰上看,这四人都是海派的弟子。
其中一个身材魁伟的修士道:“咱们现在就快些闯进去,自然会有前辈前来接应,这云石就送进去了,咱们不但保住性命,而且还立了大功。”
另一个中年汉子却道:“现在斗法这么激烈,别咱们四个,就是师父师叔这等聚气期的高人,能否自保都难得很。至于有前辈前来接应,你是太过于乐观了。从斗法上看,众人自顾不暇,谁有余力接应咱们,只能靠咱们自己进入凌云宗的驻地了。”
又有一人道:“靠咱们自己?这怎么可能,如果只是在战场边缘参战,或许能保住性命,想直接闯关,咱们只是送死。”
那身材魁伟的修士道:“如果咱们这时不闯进去,等赤松长老他们撤回驻地,这些鬼物掉过头来,只怕就会发现咱们,那更是死路一条。”
一直未作声的那个修士道:“闯是一定要闯的,但如何闯法,咱们还是要商议一下。若是赤松长老发现咱们就好了,到时,以他的修为,护住咱们那是绰绰有余。”
那中年汉子道:“你就别作梦了,赤松长老若是没有发现咱们,咱们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发现咱们前来接应,那三个道基期的鬼物可不是吃素,联手一击,只要稍有波及,咱们就会化为飞灰。”
这四人在这里争辩不休,也没有商议出一个结果来。这时,这四人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罗风,你们四个做什么呢?”
四人回头一看,只见后面来了两人,一人白衣飘飘,另一个却是一身青衣,那穿白衣的正是孔义,青衣的自然就是燕赤火了。
那日,燕赤火与孔义得到辟谷丹之后,又将余下的玉瓶打开,发现尽是空瓶。那孔义道:“看来这人之前经过苦战,身受重伤,不但法器被毁,丹药也消耗殆尽,只留下这瓶对他没有用处的辟谷丹。”
燕赤火道:“有了这辟谷丹,这十年就过得去了。”完,他却将地上的玉晶分了一半,推给孔义。
孔义与燕赤火交情自非泛泛,也无须客气,坦然笑纳。他见燕赤火又欲将那半截断刃分给他,便一摆手,道:“这就不必了,区区一个残损法器,我还不放在眼里。”
燕赤火知道孔义在海派地位非比寻常,尽管这种残损法器在普通锻体期修士眼里,都是一件难得的宝物,但对孔义来,当真是一个鸡肋,于是也不矫情,便将这玉匣收好。
在锻体期中,孔义的修为已经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在接下的时间里,他只是练习法术剑术,打磨法力,务求精纯。燕赤火自是在一个角落里修炼那锻神诀。
忽忽九年过去。这日里,孔义正在演练剑术,突然听见一声长笑,却见燕赤火长身而起。
孔义隐隐猜出个分来,道:“燕兄弟,你可是修炼出足够的玄冥之气了?”
燕赤火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