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门阿前一个防盗章阿树阿上晋江文学城之前姜子牙指挥武吉杀了马氏一事已有定论偏偏还要再拉着他们过来见证!若非他如今乃是八百路诸侯联军的总元帅,他们怎会搁置军务前来,偏生此时,给出的不是姜子牙无辜事实,反倒证明了那一日传言,真是……真是……
南极仙翁沉着脸,袖子在镜面一拂出现的人依旧是武吉。他心中也翻起惊涛骇浪,怪异的望着姜子牙。
这张宝鉴乃是灵物,绝对不会骗人。这……
莫非师弟真的一怒之下杀了马氏?不对呀,他如此老实厚道即使再厌烦也不会杀人呐……
此时武吉慌道,“师父!弟子在军中向来身着甲胄如何穿的这等黑衣师父此事必有原因!我没有杀师娘!”
武吉才听的他自己向来喊马氏师娘,而镜中人却喊婆婆登时心里一个激灵以为是找到了转机立刻向姜子牙说了。
崇应鸾道,“不如前去武吉帐中搜寻一番看是否有些黑衣……”
姬发见如此多人看着也不好包庇只得点头应道,“北伯侯此言甚是,就着人查看,以证清白。”
结果几个诸侯手下各派了人过去,这营帐中众人等待着,心情都十分沉重。一时间,这里似乎就只剩众人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武吉惨白着脸,屏住了呼吸,就等门口一个结果。
姜子牙也巴巴望着门口,今次之事,关乎他在军中威望,他其实,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啊!
不多时,一队小将回来。有人手里端着个小盆,众人凑上前一看,却是找的烧成一片的灰烬。其中微微还有些黑色布料。
那捧着盆的小将回道,“禀大王,元帅,侯爷,我等只发现了这个!”
再看那宝鉴上镜面恍然变化,南极仙翁一看,原来是自家师弟不小心按了指头在上面。
却见其中姜子牙手中一道打到马氏魂灵之上,众人脸色顿时更差劲了。
南极仙翁也有些怒了,收了宝鉴,一向笑眯眯的脸色也不由沉了下来,转身就走。
姜子牙蹙眉,唤道,“大师兄!”
南极仙翁冷哼一声,头也没有回。
崇应鸾干脆利落,“大王,我北营有军务尚待处理,臣告退了。”
姬发叹了口气,想解释些什么,可方才宝鉴中的一切又让他不知怎么解释,只得摆了摆手。
几个诸侯面面相觑,见此处实在气氛不大好,相继向姬发告了退。
姬发蹙眉道,“相父,这可如何是好!”原本是想要重新稳定相父的威望,如此一来,事情却更为糟糕了。
姜子牙黑着脸色,扶起了武吉,听得姬发的询问,他的声音有些寒凉,“恐怕是,有人在算计老臣呐!”
姬发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再说崇应鸾怀着满腹心事回得营地,将此事来龙去脉都为他手底下谋臣讲了一遍。
有人就道,“侯爷,如此看来,姜子牙此人,怕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呐,这,我等八百路诸侯联军共讨商纣,此事若成,日后姜子牙又……”
崇应鸾一看,是他从那朝歌难民堆里挖出来的人才。此人心思细腻,可堪大用。听他这么一说,崇应鸾的眉头就锁的更紧了,这个人,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啊,他就是忧心被卸磨杀驴了……“子德所言有理啊……可如今我等已经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
名唤子德的人闻言一笑,“侯爷此言差矣。”他压低了声音,道,“不是朝歌城还有另一位王么……”他心里其实也松了口气,终于他能派上用场了,又暗道成秀不愧是殷破败将军的儿子,果然能够将大王的计划实践地十分完美。
在座众人闻言面色一凛。崇应鸾压低声音斥道,“休要胡言乱语。”
许子德摇了摇头,“侯爷救我夫妇于水火之中。子德自当愿为侯爷多做打算。侯爷且听子德一言,我观武王此人,实乃面慈心冷之辈啊……看似谦恭忍让情深义重,可观他这一路作为……”
崇应鸾没有出口打断他,许子德就知道,他听进去了。
崇应鸾道,“可是,纣王也并非是明主,更何况我相助于西岐与他为敌,恐怕……”
许子德闻言一笑,崇应鸾诧异道,“子德何故发笑?”
许子德起身走到他身边,“侯爷,人言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纣王还是天子,我等原为成汤子民,如今确实已算不臣,而今商王岌岌可危,若侯爷此时出手相助,天子岂不对您感恩戴德?且子德昔日曾闻,狡兔死,走狗烹。武王此人……唉,侯爷,子德句句肺腑之言,侯爷万万要多多考量啊……”
底下有人点头,也有人反对,“子德担忧武王品德恐怕多余了吧。昔日我各路诸侯同他一路打将过来,武王的和善可是深入我心。他为人敦厚,乃是公认的仁德之君,对我等也是宽容忍让,每每有将士战死,武王都会妥善安置,甚至对敌将中德高望重之人也会以礼厚葬。子德如此评价,不觉得有失偏颇?”
许子德一看,正是个近来见他在崇应鸾面前步步高升而看他不顺眼的。听他说完,许子德不慌不忙,“季安此言差矣。你只看得武王厚葬战死的将士这一点却太过片面。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知季安可注意过,昔日两军对战,纣王那方凡捉到我军众人,好吃好喝善待,且鲜少杀人,反观我方,哪吒杨戬等人,从未擒获敌将,通常就地诛杀!这又是为何?”
“如当初那四关的龟灵火灵圣母等人,如金鸡岭孔宣,如魔家四将,这哪吒杨戬被他们林林总总捉了多少次,都平安回来,倒是我方,凡一找到克制敌方的方法,毫不犹豫都杀了他们……倘若没有上头默许……”他咳了咳,故意留了悬念,又换了话题,“子德才投奔周营时,很是崇敬武王,可近日听完了军中将士对那些精彩绝伦战役的形容,突然就很是紧张。武王手下之人都是如此嗜杀之辈,侯爷不得不小心啊……”
季安蹙了蹙眉,细想来他说的竟基本没有错处,又想许子德才来周营不过半月,已然对两方情势如此了解,顿时心生佩服,油感自家侯爷倚重此人也有缘故,拱手拜道,“子德目光犀利,明察秋毫,季安佩服。”
崇应鸾见此陷入了沉思。
许子德盘坐下来,悠悠为自己斟了杯茶,暗道,大王啊大王,你还如从前英明神武。
他捧着茶水,听得季安犹疑的声音,“可是,纣王昏庸无道,万一侯爷前往投奔,纣王嗜杀无度,不念情分对付侯爷又当如何?”
许子德闻言蹙眉,还是忍着心里对嗜杀无度一词脱口而出的反驳解释道,“……季安以为,纣王还有这等能力?若非侯爷向来忠义,子德都想让侯爷自己……”他挑了挑眉,后半句未曾说出口,但在座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崇应鸾摇了摇头,“不可,臣就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