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袍子的领口、肩膀,以及侧腰上,都镶嵌了大面积的玉片,在漫长的岁月中,不管是袍子本身,还是袍子上的玉,似乎都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袍子依旧崭新如初,而那些玉面上,则没有半点灰尘。
点苍枪在施展出来的时候,颈、肩、侧腰,将会露出相当大的破绽,而玉片制成的护甲,又偏偏就在这三个位置。
更诡异的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件长袍,是以我的身形为模板,量身定制出来的。
这份无比强烈的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真的在棺材里待过?
不可能啊,从小到大,我连见到棺材的机会都很少,更不用说被关在这么一口古棺里了。
长袍是按照我现在的身体比例裁剪出来的,可我已经很久没有量过身量了,现在我穿的衣服几乎都是乔三爷他大孙子淘汰不要的旧衣裳,好在他大孙子的身材和我差不多,衣服穿起来还算合身。
对,我不知道自己的身量,可我偏偏就是知道,这件长袍套在我身上会非常合身。
如果说有人拿到了我的尺码,特地做了这么一件彷古的衣裳放在了棺材里,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量,他是怎么知道的?
料想也不可能有人这么无聊,专程搞这么一个恶作剧吧!
我一时间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卢胜材好像闻到了财宝的味道,强拉着佘锦荣来到了棺材前,他斜着身子朝棺材里望了一眼,顿时惊叫一声:“靠,这下发了!”
说着,他便快速从背包里摸出一块冰丝手巾,用它裹着手,将棺材里的袍子捧了出来。
要说起对付这些古董,卢胜材绝对是行家里手,完全不用担心这些物件会有任何闪失。
“我滴个亲娘来,说它价值连城都是在侮辱它,这玩意儿要是拿到黑市上卖,怎么也得这个数!”卢胜材一边细细扫视着长袍上的细节,一边在哪滴咕,可他只是说值“这个数”,却也没伸出手指,我也不知道这个数是几个数。
就在卢胜材盯着长袍出神的档儿,佘锦荣以为捡到了机会,转身就想跑,接过卢胜材看都不看他一眼,一个后马蹬将佘锦荣蹬翻在地,没登佘锦荣在地上落瓷实,卢胜材又用胶件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勾回了自己身边。
伲正看到眼前这一幕,眉角就一直在颤,可卢胜材的心思压根不在他身上。
我问卢胜材:“这件袍子,真的是古物?”
卢胜材头也不抬地说道:“周朝早期的东西,但成色过新,只能从布匹编织的手法,以及残留在上面的木香判断出出产年代,你闻闻上面的味道,是不是微微有点苦涩,苦涩之中还有种很澹,闻起来特别舒服的清香?这是‘烸珀香’的香味,香气徐徐如海,微有火气,所以叫‘烸珀’,海珀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槐柚,周朝皇室曾用它来制作织布机,但凡由这种织布机编织出来的布匹,都会永久残留烸珀香的香味。”
说着,他便将长袍递到我面前,我凑到袍子前闻了闻,确实有股摄人的香味。
卢胜材接着说道:“这件白丝玉匾袍可是实打实的孤品,说来也怪,自从九州鼎失踪以后,所有的烸珀木全都没了踪影,这个物种就像是在一夜之间彻底灭绝了一样,连同用烸珀木打造的物件,也几乎没有能存留下来的。在这个袍子出现之前,唯一一件存品,就是从东海蛇伯墓里发掘出来的一块木牌。你再看看这些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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