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合疑惑的向李敢望去,见到他正笑嘿嘿的正与曹襄说话,似乎一点也来担心自己会输。
他早知李陵答不上来?
陈合更是疑惑,正想出声询问,却见李敢手中拿着一颗圆滚滚的珠子,笑嘻嘻的把玩着。
咦?
陈合走到李敢面前,左右打量了一会,才惊疑不定的问道:“此乃九曲珠?”
李敢把手中的珠子珍而重之的放在手心上,在日光之下细细的打量了半晌,才慢悠悠的答道:“嗯,对穿而过,内有九曲,正是九曲珠。”
但陈合早已焦躁不安,急声追问:“此珠得自何方?”
“友人所赠。”
“可知姓名?”
李敢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美丽身影,微笑着说道:“乃一石姓女子,其余之事无可奉告。”
“姓石?”陈合暗中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不对,急忙再次追问:“确定她姓石?”
李敢笑着点头,“此乃长沙太子所言,定然无虚。”
陈合一听是刘鲋鮈,立即明白内中的缘由,见到李敢小心翼翼的把珠子收藏起来,不由得心内暗暗好笑。
不过事关某些禁忌,他也不敢揭穿真相。
李敢看着含笑不语的陈合,正想问他是不是认识石头儿,李陵已走了过来,不甘的说道:“叔父,我输了。”
李敢点头,“那分家之事,就此决定?”
“一切依叔父所言。”
李家一分为二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长安城。
其实说是一分为二并不贴切,李敢不拿李家的一点财物,带走的人员只有大管事李木等少量的坚定支持者,几乎是净身出户。
不过他身校尉,有食邑,有房屋和仆从,相信用不了多久,会慢慢变成一个小型的家族。
未央宫内,刘彻放下手中的简牍,疲倦的揉着眉头,随意的问道:“李敢手中的确定是九曲珠吗?”
他的面前空无一人,但话音刚落,一道黑影慢慢的闪现,躬身答道:“确是九曲珠。”
“呵呵,”刘彻意思不明的笑了几声之后,才再次发问:“能查到他的数题从何处来吗?”
“查阅典籍,并不记载着同样的题目,居山用了两日两夜亦无法解答。”
“居山不是号称数科最强吗?”刘彻语带讥讽,然后问道:“李敢有何解释?”
“李校尉说是去年的冬天,路遇一个即将冻死的老者。”
“哈哈!老者是否查无可查?”
“陛下英明。”
“嘿嘿。”刘彻冷笑。
他怀疑李敢的解释,但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就算是大汉立国已达百年,但还有无数高人雅士隐居于山野之中。
除了儒家的董仲舒自动送上门之外,精通医术的璇玑城,百家争鸣的稷下学宫等等,还在待价而沽,不肯为他所用。
李敢的性情豪放,交友大方,救助一个即将冻死的老者还真的有可能,如果这老者正巧是一名数科高人
“是说李陵的运气差呢,还是说李敢的运气好?”刘彻摇头笑道。
神技投壶、水穿九曲珠、偶得数题。
李敢最近的幺蛾子不少,突然间,让刘彻兴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