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阳一愣,过了半晌才缓缓的问道:“投靠?”
李敢不直接回答,而是笑着问道:“将军以为闽越国与汉国相比如何?”
吴阳的神色黯然,“闽越屡受东越侵袭,日渐积弱汉国风调雨顺,君明政清,如旭日东升之势。”
李敢呵呵而笑,“如果我说五年之内闽越必亡,将军可会相信?”
“五年……”吴阳无法说下去了。
近年来,闽越国只能用苟延残喘来形容,五年?别说强大的汉国会不会入侵,就算是东越国也足够把闽越灭掉。
见到他面露挣扎的表情,李敢心下暗喜,干脆走到他身边,一边帮他解开身上的绳索,一边说道:“将军可否想过,投靠于我,并不是背叛旧主,而是保存家人,甚至保存闽越血脉的最好机会?”
吴阳的表情一振,一抬头,见到的正是李敢真挚的笑容,不由心生感动。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比起国王居股,眼前这位年轻而真诚的将军无疑有着更远大的前途。
最让吴阳心动的还是李敢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闽越灭国在即,自己有必要陪着一起覆灭吗?如果早走一步,在汉国军中获得一定的地位,当然能够更好的保护父母妻儿。
至于闽越血脉……居衍不是早一步投靠汉人了吗?
吴阳终于想通了,当下再无迟疑,膝盖一曲,俯身下拜,大声说道:“将军,我愿降!”
李敢哈哈大笑,双手把他扶起来,两人相视而笑,一时间,还真有几分明君良臣一见投缘的味道。
吴阳的这一降,省却了很多的麻烦。
李敢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直接让他带领原部人马,唯一不同的就是让张义率领一什亲兵,安插在各个队曲之中。
于是,漳平城时再增加一支精锐的部队。
二千五百人,这是现有的总兵力,还是经过重新整编,剔除伤员之后的数字,是实打实的战力。
其中居衍、葛多军率领的一千八百人,他们人数最多吴阳率领的五百人,这部分是闽越军中的精锐
说他们是闽越军其实只是一种习惯罢了。
如果不是怕对闽越国的刺激太大,李敢会直接把它们改名为漳平军。
来从闽越朝廷的禄劝正被关禁在黑牢里,吴阳带领的讨逆大军全数被俘,还转变了阵营。
它们都在李敢的控制之下。
吴阳暗中学着张义的样子,称呼李敢的小郎,这是自认为家将的意思了。
至于居衍……
反正是李敢说啥就是啥,所有政令,无所不从。
这两支军队里,在屯级以上单位均安插着一名汉人士兵
这人名誉上是指点日常的军事训练,实则兼有监督的职能,他们每天向张义或者李勇汇报,以确保及时发现任何不稳的苗头。
最后一支军队就是杨哲带领的一百八十人,他们人数最少。
为此杨哲还专门找上了李敢,向他提出扩兵的请求,不过立即被否决。
李敢的意思是要保持这支队伍的兵员百份百是汉人,保证它的纯洁性和高超的战斗力,凭此对其他部队形成一定的震慑。
兵精粮足,一切准备就绪,这一天,李敢在城墙上遥望南方,那里有着他此次的目的地汾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