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禄劝啊,你也有今日!”
居衍狂笑着,狠狠的在禄劝身上踹上两脚,见到他一动不动的,昏迷不醒。
“呵呵,那能如此便宜了你?”
见不到禄劝的恐惧,听不到他的惨叫,居衍感觉不过瘾,于是到旁边取了一盘水,“喇啦”一下倒在禄劝的身上。
“咳”
禄劝刚把灌在口中的水吐出来,肚子上立即被重重的踩上一脚。
“谁”
禄劝想要怒吼,头部被伸过来的脚踩住,再也说不出下一个字。
居衍哈哈大笑,“这报应还真是快!”一边说着话,一边脚掌用力把禄劝的头脸往地上蹬。
禄劝“唔唔”的惨叫着,拼命挣扎。
他的武功比居衍高得多,但身上的伤势过重,十成力气用不上一成,想要挣脱,根本不可能。
居衍短时间内从地狱深渊升上到天堂,此刻看到仇人在自己的脚下挣扎,心中痛快无比。
禄劝的心情肯定很绝望吧,是否与自己刚才的一样?惊恐,无助,心灰若死,这些统统一样吧?
居衍想着想着,慢慢的感觉索然无味,报仇罢了,这禄劝虽然可恶,但何尝不是可悲之人?
都是一群被困在闽越国的井底之蛙啊,看不到外边的世界,不知此时汉国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汉国,而是一只手指就能把闽越国捻碎的庞然大物。
可怜的是,闽越国的君臣们还在狂妄自大,自以为是。
居衍心中想着,再没有半点大仇得报的快感,而是感觉到浓浓的悲哀。
“死吧。”居衍淡淡的说着,手中宝剑往前一递,就要刺入禄劝的胸膛。
“住手。”
李敢的声音很轻,但居衍的身体一震,手中之剑再也刺不下去。
“军候。”
居衍抬头,目光之中带着疑惑。
“这人还有用。”李敢不多作解释,而是指着跪在地上的闽越士兵,问道:“借你一什士兵,可有信心把他们收编成你的部下?”
“我的?”居衍的心神一震,急忙答道:“有,当然有!”
他当然兴奋。
禄劝挑起事端被汉军打败,闽越国投降的士兵便成了汉国的俘虏,是生是死,完全在李敢的一念之间。
所以,李敢此言,相当于把自己的财产转赠他人。
居衍身为闽越国的大王子,却一直无法登上太子之位。
当他自甘屈辱化身去讨好刘文之时,那些大臣们不说他是献身于王国,而是说他自甘坠落,丢尽了闽越国的脸面。
于是,大臣们千方百计去阻止他登上太子之位。
最让他伤心的是,他的父王竟然也不替他稍作解释。
“不让我当太子?只有自己去争取了。”
居衍早已有着这念头,但他手中无兵,身上无财,在国内亦无支持他的势力。
现在,他终于有了第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而这力量,却是眼前这汉国的军候赠送的。
“李敢”
居衍嘴嚼一般轻轻的重复着这名字,目光情不自禁的瞟向那道高大英俊的身影。
居衍当了一段时间的,虽然是被逼的,但时间长了,人的情性会渐渐的产生变化。
李敢英俊潇洒,威武不群,别说女人,不少男人也为他倾倒。
霍去病常常笑说,如果李敢在对敌之时身穿彩衣,跳上一曲天魔舞,绝对是一人可抵千军,敌人将会弃械投降。
这虽然是一句笑话,但其中可知李敢的俊美。
突然间,居衍陷入了迷茫之中,他似乎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似乎来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李敢”
居衍发出了声轻笑,在他心是,已经深深的刻上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