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并没有任何的约定,司马婷儿会同意吗?或者说,司马相如同不同意?
毕竟,李敢只是一名军候,而司马相如一家,要钱有钱,与官方的关系也很铁,真正的官商两道通吃。
“司马婷儿不同意?”李安世嗤之以鼻,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是我,会立即让人到司马家下聘,准备抱得美人归。”
李敢点头。
自己身为男人,确实应该主动一些,不能让司马婷儿空担虚名。
两人聊得正开心,突然香风阵阵,原来是张兰走了过来。
“喂,你们在说谁呢?”张兰笑道:“难道看上了那家的女郎?是否需要我的帮忙。”
李安世的脸颊立即飞起两片绯红。
李敢一见,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跑到南昌来,为的是泡妞啊。
于是,他狭促一笑,说道:“我初来乍到的,那有看上谁家的女郎呢,不过安世就不同了,留恋不去,必有所求。”
“我那有……”张安世的脸色通红,看着张兰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最终还是张兰为他解围了,只听她咭咭的一笑,说道:“李军候想诓我对吧?刚才明显说到司马婷儿的名字。”
张安世如蒙大赦,急忙点头,“对,正是千里寻夫的司马婷儿。”
张兰笑得前仰后合,“李军候在南昌啊,不知人家会不会再寻到这里来。”
“肯定会,对了,你不是叫火凤凰吗?正好,到时让那位远走天涯、苦寻夫君的奇女子为你弹一首凤求凰。”
李敢瞟了得意忘形的张安世一眼,哼哼冷笑,“她的凤求凰是为我而弹,张家女郎想听?只能找张安世了。”
这句话,相当于戳破了一层薄纸,就算是泼辣大方的张兰也羞红了脸,扭着就跑。
李敢的队伍在南昌城得到了休整,三天之后,正式向梅岭进发。
不过,此时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闽越国的王子居衍。
经过三天三夜的冥思苦想,居衍放弃了幻想,决心面对现实。
东越倚仗着兵力强盛,一心想要彻底消灭闽越。
而汉国是不怀好意,对闽越存有的是利用之心。
前者是灭国,后者是利用,投靠那一方更好一些,一目了然。
“至少,能当一个安乐王候吧。”居衍叹息着,先行几步,主动当起了向导。
“这叫引狼入室吗?”居衍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走到梅岭关前,叩关而入。
队伍在前进,李敢的思维却还停留在南昌城。
刘齿的傲慢无礼,张成的殷勤和谒,一幕一幕的在他脑海中闪现。
刘齿与张成,在历史中并没有得到好结果,他们两人在同一事件之中,因同一罪名而被刘彻砍掉了脑袋,由此可以证明,他们两人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那么,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完全不同,这就显得不正常。
为什么会这样?
李敢一时之间无法找出其中的原因。
南昌城县衙。
张成没有了平时的和谒可亲,而是的脸色阴沉,让人恐惧。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还在犹豫什么?”张齿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张成轻叹,“我是担心事情闹得太大。”
刘齿哈哈一笑,“他已进入闽越国,我们的秘密还会瞒得住吗?”
“瞒不住,但是……”
“但是什么?难道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没有。”张成喟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