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居衍……”他急忙介绍着自己,然后身体不由自主的往李敢身上靠。
原来是闽越国王居股的小儿子。
李敢的身体轻轻挪了一下,正要说话,突然从旁边冲出了一个人,一把抓住了居衍的手臂。
“你是谁?”
来人留着短短的胡须,相貌倒是不错,此刻看着李敢的表情就象是一只准备战斗的公鸡。
“我叫李敢,你又是谁?”
李敢这一问,立即让旁人耻笑了,“这是谁啊?山州候的公子竟然不认识。”
“李敢?长得好俊俏。”
“这名字好象在那听过。”
李敢哈哈一笑,打量了来人一眼,“原来是山州候的公子。”
“对,我是刘文。”
他说着还一挺胸膛,发现就算挺胸踮脚还是比不上李敢高,不禁更加的恼怒。
李敢一看他的模样,立即明白自己无缘无故的成了别人的情敌了,不禁暗暗好笑,于是耐心的解释了一句,“放心,我不喜欢男子。”
“你……”刘文怒了。
他喜欢男风,但又讨厌别人拿他这样爱好来说事,所以把李敢的解释当讽刺。
“不喜欢男子?”刘文反唇相讥,“啧啧,李郎君这脸蛋儿,这如雪的肌肤,不喜欢男子还真的可惜。”
李敢冷笑,“我于大漠里杀敌时,同样的脸色如雪。”说话间,杀气腾腾。
刘文身体微微一颤,想不到眼前之人说变就变,从一个温婉如玉的翩翩公子,突然间变成了杀人无数的恶魔。
“大漠雄风犹在,军候的美名四处传扬。”
身侧有人鼓掌而笑,还用略带沙哑的声音称赞了一句。
李敢微侧身体,见到是一个熟悉的人,不禁欢喜的迎了上去。
“安世兄谬赞,张大人于朝庭中运筹唯幄,功劳更在我等之上。”
来者竟然是张汤的儿子张安世。
李敢的这一句说,完全是实在话。
战争打的就是后勤,张汤协助皇帝推行盐铁专卖、告缗算缗,打击富商,剪除豪强,使国库充盈,让前线的军队没有后顾之忧。
在李敢的记忆中,张汤因为推行的改革得罪了无数的王侯贵族,将于两年后被汉武帝当作挡箭牌子,卸磨杀驴。
相比张汤,李敢更看重的眼前的少年。
张安世并不因父亲张汤之死而受到牵连,反而更受汉武帝的怜悯,不断的封官进爵,最终得享万户侯。
李敢想要在今后有一番作为,就要想办法吸引人才,交好张安世这样的贤才俊彦。
“走,李军侯,世安游学至此,竟然得遇故人,也算是一件幸事,应该共饮一杯!”
父亲受到称赞,让李安世大感高兴,于是让人送上酒杯,与李敢一饮而尽。
张汤虽然颇受武帝宠信,但他的行为在朝野中是毁誉参半,有人骂他是酷吏,有人赞他清廉俭朴,反正是树敌众多,得到李敢这样的真心赞同,也算是难得之事。
两人同是长安城里的官二代,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也算是熟人了,在不远千里的南昌相遇,真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
两人越聊越融洽,说起了长安城的趣事,轻笑之声不绝于耳。
这惹得其他人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