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候,快进去,大家都在等着呢。”
李敢一边陪着笑,随意的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
“实不相瞒,今日是家母寿辰。”
“啊?”李敢搔了搔头,急忙从身上取出了一颗珍珠递了过去,笑着说道:“不知是令堂寿辰,还请见谅。”
张成哈哈大笑,“这是合浦珍珠吧,如此厚礼,我可不敢收。”
两人笑着推辞了一下,然后携手往里走。
刚跨进大门,只见一位身材胖壮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微一抱拳,说道:“李候?哦,不,李军候?”话未说完,仰天大笑。
分明是耻笑李敢以前被削夺的关内候之位。
李敢早知道他是谁,却故作不识,转头面对张成,笑着称赞:“你家的奴仆很有礼貌。”
奴仆?
刘齿的脸色都被气得发青了,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
张成一看不妙,悄悄的前移半步挡在两人的中间,然后一手拉起一个就往里走,笑着说道:“走,今天得到了一瓮美酒,大家不醉不归。”
李敢也不想多惹事端,哈哈一笑,“李某新来乍到,还请张县令手下留情。”
席设的后花园里,早已热闹非凡,几十号人大呼小叫的在喝酒,地上一片狼藉,有倒置的酒瓮,还丢弃着大堆的牛羊骨头。
三人一进来,这些人立即哄然大叫:“张县令速来,今天的是好酒!”
“山州候也来了,来来,属下敬你一杯。”
“咦。这位大人是谁?面生得很。”
刘齿眼睛一转,立即一指李敢,笑着介绍,“这位是李敢李军候,你们过来多敬几杯。”
在座的人他大多相识,有一些更是他的属下,他暗中不断的示意,明显是想把李敢灌醉。
众人一阵哄笑,然后各自倒了一碗酒,围到了李敢的面前。
李敢夷然不惧,冷笑着说道:“一碗?不够爽快!”
话一说完,从地上拿过一瓮酒,随手拍开瓮口上的封泥,然后高举过头,把酒往口里倒。
一时间,叫好之声不绝。
“好!”
张成也为他的豪气的夺,用力的拍着手掌,举起酒杯,朝李敢一迎,然后一饮而尽。
李敢笑了,从地上再拿起一瓮酒,高声大叫:“来,谁敢一战!”
众人哄然大笑,再没有人与李敢为难。
“丞相所言,果然不虚。”刘齿的目光闪动,暗暗叹息着,心里想如此人物,如果不是答应薛泽,真的不想与他作对。
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爽朗的声音,“久闻李军候豪气万千,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李敢转身一看,只见一名高大的年轻正缓缓的走了过来。
“殿下。”张成急忙行礼,“殿下到了南昌,张成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李敢略一思索,立即知道来的是谁的。
最近几年,刘彻一心实行中央集权制,于是除了实行推恩令削弱诸侯王的权势,更是找出种种借口撤消了不少的封国。
在这南昌附近,还在活蹦乱跳的好象只有长沙王。
来人被称殿下,想来是长沙国太子刘鲋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