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汉国被北方的匈奴分散了太多的精力,无暇南顾,甚至连曾在设置的稽郡太守一职也撤消掉,为的是避免刺激东越人。
女子们的目光渐渐的黯淡。
因为这意味着她们仍要继续承受东越人苦难和折磨,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夜色渐暗,寒风透骨。
庄燕轻轻地哼着一首南越国的调子,其他女人靠在一起,倾听着熟悉的曲调,遥望南方。
那里有着她们的家乡。
王宫正殿之内,东越王高踞而坐,在他的背后的龙椅上,披着一条长约三尺的白色皮革,据说是由他亲自钓上来的白龙所剥离。
将军和大臣们分坐两侧,他们看着自己大王的目光里,充满着无限的崇拜。
汉高祖斩一条小小的白蛇,最后能成就一个汉国,王大钓了一条白龙,一定会一朝飞腾,威霸四荒。
此时,彩衣女奴把烤羊抬了上来,浓郁的香味瞬间溢满了大殿。
“好香!”驺力的鼻子抽吸了几下,口水从嘴角流淌而下,不过,他的眼睛盯着的却是抬着烤羊的女奴。
比起烤肉,他更喜欢这晃动着的屁股。
余善在上边看得清楚,不由得哈哈一笑,用短刀割下了一块肉,然后让那名彩衣女奴捧着交给驺力。
“都是你的。”余善哈哈大笑。
驺力是他手下最强大的将军,他当然不吝赏赐。
驺力大喜,左手拿肉,右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把女奴往他的怀里拖。
“吞汉将军,好眼力!”刘驹称赞了一句,既带羡慕,也为了接近驺力的关系。
驺力在暗地里被余善称为吞汉将军,从中可以看出驺力的武勇,也可看出余善的野心。
驺力已经扯开了女奴的胸衣,把头伸扑进去四处乱哄,嘴里模模糊糊的回答了一句,“刘驹,等我用过之后,把她送给你。”
余善对手下的放荡不羁并不在意,而是割了一块烤肉,让女奴送到刘驹的面前,然后随意的说道:“你驻兵大末城下,要随时关注会稽汉军的动静。”
“是,大王,大末地势险要,汉军敢来,属下必让他们铩羽而归。”
刘驹是前吴国太子,七国之乱时随父王刘濞败走东欧国。
但刘濞被东欧王所诱杀,只有刘驹领兵在外而侥幸逃过一死,最后投靠了东越王。
所以,刘驹既是汉国的皇亲国戚,又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余善点了点头。
说他相信刘驹的能力,不如说相信刘驹手下的将领。
田禄伯、张恒等人全是当年吴王的手下,个个文武全才,余善多次劝说他们改投到自己的属下,可惜无一答应。
余善扫了一眼已经满脸通红,恨不得立即提供枪上马、把女奴压的身下的驺力,笑着摇了摇头。
有着驺力镇守的南方战线,料想南越国不会翻得了天。
那么,要担心的只有西面了。
西面的形势有点玄妙,如果从整个闽越国的辖地来说,西面与汉国的豫章郡相邻。
但只是从东越来说,它与汉国之间还另外隔离着一股势力,那就是闽越王居股。
因为闽越国是双王并存,分别是东越王余善与闽越王居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