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滕承惨叫,想要急退,但被一把短剑死死的抵在喉咙上。
突变倏生,几十名捕掾和士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怕首领被别人控制住,却无可奈何。
战场的形势,瞬间逆转。
“住手,否则杀了他”一个略带稚嫩的声音,但声音中充满着冰冷。
正是养同。
此时的养同,浑身在微微颤抖着,随着他的抖动,手中的短剑亦是不断地在滕承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的脑海中不时闪现出惨死在河滩上的阿大,还有被滕承用巫术活生生的逼死的阿母。
眼前的这个滕承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现在,这仇人的生死存亡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不能杀!”
养同双眼通红,象一头受伤的幼兽,但他用力的一咬舌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刻的滕承心里是深深的绝望。
真是乐极生悲,想不到李敢暗中留下如此凌厉的后手,自己腰眼上的伤口,选择是位置非常的精准,似乎让他重身的力气随着这一剑完全消失一般,此刻他甚至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痛,惊恐!
滕承前一刻的得意和兴奋完全烟消云散,有的只是面临死亡前的恐惧与绝望。
脖子上不断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滕承知道这是敌人划伤他的皮肤。
这让他很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他甚至一动也不敢动,完全一副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模样。
因为敌人只需增加一分的力气,就可以轻易地割断他的喉咙。
“饶命”
滕承苦苦哀求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饶我一命。”
“都给我,能把我阿爸阿母还给我吗?不能!”
养同的心里在淌血,但口中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手上的短剑快出挥动,“刷刷”两下,在滕承的身上割下两块鲜血淋淋的皮肉。
“很好!”李敢大声的称赞。
他高兴的不但因为养同智擒滕承,让战斗的形式瞬间逆转。
还高兴于养同的成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使面对杀父杀母的仇人还能以大局为重。
这时,都稽和张义等人已经退到养同的身边,四个人各自据守一角,把养同紧紧的守护在中央。
刚才的战斗,张义与都稽皆是正面对敌,以硬碰硬,以力破力,所以受到敌人的重点照顾。
久战之下,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精疲力竭,手中的长剑仿佛千斤一般的沉重。
另外的两人倚仗着快速的身法,状态比张义好上一些,但也是披头散发,衣甲散乱,模样狼狈异常。
“全部后退,否则拿他祭奠我宝剑!”张义把长剑加在滕承的脖子上,高声大喝。
他在用力的喘息着,心里却是庆幸不已。
如果不是养同机智,出其不意的擒住敌方的首领,只怕再过一刻,自己将会被敌方利用人数上的优势活活拖垮。
现在是深入虎穴,李敢眼见敌方的士兵虽然怕伤到滕承而停止了进攻,却是蓄势待发,做着随时出击的姿态。
还不能说稳操胜券!
李敢心里想着,而且,他的心底里还横横着一个巨大的阴影。
“说,如何打开丝线?”李敢走到滕承的身边,大声发问。
绑住赵蝶手脚的天蚕丝用剑斩之不断,只能用其他的方法打开。
反正李敢现在想的不是杀人,而是把赵蝶救出来之后远走高飞。
对,是远走高飞。
此战之后,与多同王府已是势成水火,反正,可乐城他是呆不下去了,必须有多远走多远。
至于可乐赌坊……肯定也开不下去了。
李敢感觉自己对不起金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