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大和黑梢跟着一起吼叫,把那些四处乱窜的士兵一一砍翻。
山贼们更是不堪,被雷被冲入人群之中连杀几人之后,乖乖的把兵器丢下,跪地求饶。
满知想逃,但一直无法摆脱暴土的追杀,他的士兵无心应战,而暴土的士兵越战越勇,到了后来,黑梢也带着邑兵赶到了,展开了前后包抄。
“罢了。”
满知心若死灰,长叹了一口气,丢下手中长剑,束手就擒。
这一战的过程曲折离奇,双方各有攻防,优劣之势不断的互换,但最终是李敢棋高一着。
暴土最喜欢打扫战场了,特别喜欢时不时的对着计通和满知踢上几脚。
他一直受到这两人的欺压,今天有机会,当然是有冤报冤。
计通就惨了,腰间被捅了一刀,双脚的脚跟被砍断,已经成为废人。
满知也好不到那里去,身上伤痕累累,有刀剑之伤,更多的是暴土的脚印。
接下来就战后的重建。
镡封县关都尉手下的所辖是三个屯,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于是,李敢在清除满知和计通的亲信之后,把两屯的俘虏打乱重编,再从暴土屯和黑梢的邑兵中抽调人员担任军官,然后进行强化训练。
满知和计通已经关押在黑牢里,新接任的百将是黑梢和羽大。
当然,这是暂代的,他们还要等待苗王府的任命文书。
至于在战斗中死伤而缺少的编制,也在县城里的灾民中挑选出一些青壮男子补充进来。
这世间只要有粮食,不怕没人当兵。
李敢以养同为首,抽调风永等十名少年组建了亲卫队。
这些人年纪小,容易驯化,也崇拜英雄,而李敢在黑盯山一战的种种神奇,已经在士兵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山贼的大小头目全被雷被找出来,一个不留的全杀掉了,其他人在关禁了三天之后,雷被把他们放了出来,然后亲手进行训练。
原来,雷被在黑盯山的出现,是偶然也是必然。
在朱提山,雷被在摆脱蔡锋的追击之后,见到的正是李敢被逼跳下悬崖的那一刻幕。
不死心的雷被顺着江水一路追踪,最后在夜郎皇都得到李敢的消息。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出宛温,到镡封,雷被一路暗中跟随,然后在最危险的时候突然出手,最终一举建功。
李敢听着他解释,突然间想起了另一件事,急忙问道:“如此说来,护卫训练营里的箭不是你射的?”
“什么箭?”雷被一脸迷惘。
李敢取出从那两个杀手身上折断的那两枚箭头,只见它呈现三棱刮刀状,带风道血槽,正是汉国的独家技艺。
“不是你?那是谁?”李敢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
不过也对,雷被擅长剑法,射术却是一般。
而且,雷被形孤影单,那天帮助自己的是两个人。
只是,不是雷被,会是谁呢?
雷被笑着开解道:“小郎热心,帮助过的人不计其数,正巧在夜郎遇上而出手相助也不奇怪。”
李敢呵呵的笑着,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笑道:“对了,黑盯山的情况问清楚了吗?”
“小郎,你可别说,那真是个好地方。”雷被高兴的笑了起来,“根据俘虏的描述,里边的土地肥沃,水土丰富,面积也不小,足够自给自足供养一千人。”
“一千人?”李敢震惊了,半晌之后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可真是个好地方啊,雷被,让你去当这山贼的首领,可不要感觉委屈。”
“当然不会,”雷被笑头摇头,“反正那些小子被我驯服得服服帖帖的,正好,明天就让他们带路。”
李敢哈哈大笑,打趣着说道:“鸠占鹊巢其实也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