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歪着头看向王嫣，刘姨娘那身子虽然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可以王沈氏的脾性，是根本不会让刘姨娘再度有孕的。

王嫣看如意脸上那神情多变，忙悄声对她说道：“王沈氏是生不出来的，只要刘姨娘向王沈氏示弱，答应日后诞下之子交由王沈氏照看，王沈氏岂能不答应。你想想，那采青如此的有手段，王沈氏要是没个嫡子在手中，王家的产业迟早会落到采青母子手里的。”

“即便如此，那刘姨娘之子毕竟不是亲生的……”如意话还没有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略显惊讶的看向王嫣道：“小姐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王嫣抿嘴笑了起来，如意这回算是懂她真正的用意了。

只要生母在，王沈氏又岂会安心抚养她人之子。

而刘姨娘亦然不会真心实意的把儿子交由王沈氏抚养，并很有可能在而后的几年或几十年里争抢回自己的儿子。

“快走吧，再晚些咱就坐不上马车了。”秦妈妈替王嫣拿了素锦披风，又装了些碎银子递给王嫣。

王嫣怔了怔，她十分不解秦妈妈的意思。

如意替秦妈妈解释道：“这次宴席不比其它，世家小姐太太多，这打赏下人们是必不可少的。”

王嫣“哦”了一声，又抓了一把碎银子放进钱袋子里，而后看着秦妈妈说道：“妈妈也拿些吧，上下打点打点，探口风也是方便的。”

秦妈妈怔了怔，向来都是主子出面打赏下人的，哪有下人出面打赏下人的？

王嫣笑道：“若是你们在外面连话都说不起，我岂不是脸上无光？”

秦妈妈一听这话，笑得合不拢嘴。

往常跟着王嫣出门，多多少少受了白眼，毕竟庶出又无财力，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