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负手背对着王嫣，来回踱着步，好一会才道：“我多次帮你，是因为当年你母亲曾救过我一命。当年在靖王府上，你母亲曾替我挡下了毒酒……”

他语气哽咽，几度说不下去了。

王嫣回想起司琴的话来，仔细反复的推敲，似乎其中有些她未曾发现的东西。

她迟疑片刻，望着李傲的背道：“然后呢？”

李傲始终背对着王嫣，声音已经嘶哑了，“后来靖王知道是你母亲坏了他的事，便把你母亲囚禁了起来……后来你母亲便被送回王家了。”他语速极慢，借着月色能够看到他微微颤抖着的双肩。

王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李傲之前所做所为是为了赎罪。

她直径走到李傲面前，看着李傲的眼睛说：“所以，以后咱俩就两清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李傲摇了摇头，往事他只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未说。

当年他曾偷偷的去看过被囚禁起来的王文氏，他曾起誓要照顾王文氏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虽说王文氏早已过世，当年的誓言他可以不做数，但是看着王嫣那张与王文氏几分相似的脸，他又狠不下心。

王文氏给予他的不仅仅是命，还有给予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人非草木，岂会无心。

当年小小的他，正因为王文氏的寥寥数语重燃了斗志，为自己搏杀出一条生路。

生为皇子，纵然不争不抢，也会成为权势的牺牲品。

想要有活路，只有做到万人之上。